2009-04-23
无聊再记
2009-04-22
无聊又记
王蒙当然是写小说的,不过我只读过他的《活动变人型》,晓明姑姑说要读我就读了。感觉还不错,高密度的排比句,古典诗词的拼贴,挺有意思的。以后在《万象》看过他的《笑而不答(玄思小说)》的连载,我智慧浅,看不出有什么“思”,更加不觉得“玄”。此外关于老王,就只有上世纪九十年代他参与的“人文精神”大讨论,以及近两年他在“锵锵三人行”当嘉宾的一些谈话。感觉是个聪明、通脱的人,并没有因当部长而当坏了脑袋。比如他指出了赵本山小品的讽刺意义,虽然无关痛痒,但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对比其他纯粹的歌功颂德,赵本山并不完全是“顺民”一个。比如他说小沈阳,虽然没有赵本山的戏路宽,但其实也有他不可替代的娱乐功能。有人担心,如果大家都学小沈阳,那这个社会还成何体统,更重要的男人的脸面何存,大家都男不男、女不女的。王蒙说这个担心是完全不成立的,怎么可能大家都学小沈阳呢?就算是一个人,此刻沉醉于赵本山,彼时又可以迷上意大利歌剧。他举自己为例,看完赵本山、小沈阳,哈哈大笑之后仍然可以走进音乐厅欣赏卡拉扬,这完全不是非此即彼的。区区也有同感。咱就干过看完日本A片立刻写学习科学发展观材料的经验。又或者读书读到忧国忧民的时候,又以日本A片来软化心中的道义之感。感觉自己还挺雅俗共赏的。
徐葆耕是清华大学中文系系主任。清华大学的文科曾经多么厉害!想想他们的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和那些毕业的学生!如今他们都去培养政治局常委了,这样中文系还能不失宠?前段时间还读了林文月的《读中文系的人》,写得多美啊,可惜那是台湾,而且是几十年前的台湾,如今我想我好不到哪里去。中文系自己的人也不争气,大作家出不了,搞研究又老师惦记着钱。那就去当记者吧,然而黄SIR话他现在越来越烦这帮人了,尽管有很多他的同学(我想他不是指这些同学,我也一样。熊猫、阿颜、luxx不要骂我,我也接触一些记者,他们确实比较黑)。要不就去给当官的做师爷,写不署自己名的文章,好不容易自己也当上官,可惜又落马了,看看曾经让我系肉食者引以为豪的CSJ老师。让我杞人忧天一下,“中文堂”那几个字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理。
2009-04-21
做快乐健康的东陶
我现在也不觉犯上这个毛病,有时也不免要絮叨一下东陶同学,虽然我的眼神并没有那么多父性的光芒。前段时间东陶一直咳嗽,连续打了几天吊针,直到前两天才好。有一天我去医院看他,他正在睡觉,一会醒来看到我立刻就笑了,随后又扁着嘴哇哇地哭起来。SS说他这是向我诉说委屈,说自己很辛苦。当时我的眼泪差点就掉出来了。平时一回家只要冲他做个鬼脸他就嘎嘎笑个不停,就算在吃药的时候前一秒还哭个没完,后一秒看到我在挤眉弄眼就能立刻露出笑容,想起这些,心里就更加难受:他一如既往地想笑,然而身体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还是哭了。
《小团圆》我还没读过,但是锵锵三人行谈《小团圆》的节目我倒是看了。许子东说其实这部小说很适合给当父母的人看,因为张在里面写到了她跟母亲之间怨恨的感情。然后窦文涛说父母对小孩不要有太大的控制欲,不要存有什么养育之恩的念想,因为在养育小孩的过程中父母已经得到了很多的快乐。我一直就有这样的看法,还沾沾自喜,以为这是自己的发明,后来才知道其实胡适老师和罗永浩老师都表达过这样的意思。“英雄所见略同”,那就自己YY一下吧。
孩子是父母的,孩子也是他自己的,但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的。
希望东陶同学做个健康快乐的自己。
2009-04-16
无聊日记
活没干玩,下班后决定在留在单位加班,而天空就飘起雨来。
七点多走出单位大门,雨仍在下。走在熟悉的人行道上,地上片片枯黄的落叶,汽车和街上的灯光在雨中亮出橘红色的灯光,蒙蒙胧胧,有几分暧昧。
走到天桥底下,看到一个买盗版书的摊子,显眼地摆出两本书:《中国不高兴》和《小团圆》。两本都是我想看然而不会买的书。前者炒作的形式大于实质的内容,不知道“中国不高兴”里的“中国”包不包括我,反正基本上我还挺快乐的,如果钱再多一点,活再少一点就更好了。至于《小团圆》,事实上只要是有关张 爱玲的,哪怕只是只言片语都能引起粉丝们的一阵骚动,更何况是这样压箱底的一本小说,我就不必凑这个热闹了,书柜上一套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张爱玲集买来 后都没时间去翻过。况且我已经从luxx的共享上拿下了小说的电子版。还是如luxx所说,等把没读过的书读完再说吧,不能让欲望再这样放纵下去。
在k记吃饭的时候,翻看顺身带着的陈宁的《八月宁静》。书也是几个月前就买的,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陈宁”原来就是“尘翎”,以前常常在旧版的《书 城》杂志上写“双城记·巴黎”的那个“尘翎”。南方朔在书的序言里说陈宁文字有《文心雕龙》里“隐秀”的风格。如何“隐”又怎样“秀”,我不懂,不过文字 倒是喜欢的,自然、清新而且细腻。在怀人念旧中写读书、看街,写巴黎的大师、历史和现实,写台湾也写香港,有小小的欢喜或淡淡的哀愁,让人看起来舒服而不起做作的嫌恶。
我想抽空应该可以把这册小书看完。
2009-04-15
听梁文道讲座
星期天听了梁文道在中大的讲座,同去的有狗熊。
狗熊说感觉我们好老,在场的似乎都是80后后期的弟弟妹妹。我说这证明了梁文道老少通杀,后来发现不对,怎么老的都没有来。今天上msn才知道,老家伙们都逃亡去了,比如熊猫当时就在阳江。
梁 文道穿着不束进裤子里的白色衬衣,斜挎着书包,躬着腰上台,样子很谦卑。在回答听众提问的时候,每次都在听众“你好”的问候声后立刻也接上一句“你好”。 开始感觉不习惯,后来才意识到,这是因为平时在类似的场合我看到的演讲者大多都只是点点头,甚至毫无表情。“常识”远离的年代,“常识”竟让人感觉陌生。
由于家里小孩咳嗽还没好,虽然带着《噪音太多》这本书去了,但还是没有等梁文道签上名就急忙赶回家了。2009-04-10
我也要过优雅生活
林文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写的这本书叫《饮膳札记》,书商给了一个多此一举,然而也许能更加吸引眼球的副题叫作:“女教授的十九道私房佳肴”。陈平原的序和刘绍铭的介绍都在“教授的生活可以如此优雅”这一点上大做文章。如果了解林文月的家庭背景和她自身的求学和从教经历,林文月成为这样的林文月,写出这样的“饮膳札记”也就顺理成章,不足为奇了。
看看这十九道菜吧。潮州鱼翅、清炒虾仁、红烧蹄参、佛跳墙、芋泥、口蘑汤、水晶卤蛋、香酥鸭、椒盐里脊、台湾肉粽、烤乌鱼子、扣三丝汤、葱烤鲫鱼、炒米粉、萝卜糕、镶冬菇、糟炒鸡丝、荷叶粉蒸鸡、五柳鱼,大多都是日常菜肴。为什么刚好是十九道呢?因为前有“古诗十九首”,现在也就有“佳肴十九道”了,文学教授就是文学教授,连饮食男女都如此文质彬彬,典雅精致。
林文月在书里多次提到,宴请宾客菜肴本身的美味固然重要,然而女主人在上面所用的心思更不可缺少。这心思就包括提前对食材的准备,临场时冷热菜的搭配,以避免筵席进行的时候女主人一副顾此失彼、蓬头垢面的“惨状”,倒人胃口倒是其次,在客人面前失礼才关紧要。在这些文字中弥漫着的还有浓浓的情感味道,无论是对师长的回忆、对母亲的怀念、对逝去岁月的眷恋,读来既叫人唏嘘又倍感温暖。
对于只会做爆炒鸡蛋的我,受林文月的“鼓动”,那天放假我挑了认为最简单的清炒虾仁来小试牛刀。尽管是简装版的虾仁(林文月的做法是要把虾去壳,还要沥干水分,这些程序都被我免去了),但仍得到家人的首肯,连一向爱吃虾的SS同学都赞不绝口。莫非我也有过优雅生活的潜质?
2009-04-07
乱翻书之《万象》二卷一期
倏忽十年过去。为什么会在十年后突然心血来潮拉扯这些呢?原因是近日翻阅旧杂志,在《万象》第二卷第一期上看到了一组文章与此有关:黄洋的《Y2K 与一〇〇〇年》,晨枫的《无中生有的公元一〇〇〇年》。《万象》第二卷出在二〇〇〇年,第一期登载这样的文章也算应景。两篇文章都“回到历史”,去看看公元一〇〇〇年的时候人们是如何迎接这个特殊的年份的,读来有趣且可增长见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杂志上,有葛剑雄的《夏侯胜与汉武帝“庙乐”之争》。葛剑雄早有耳闻,他的老师谭其骧更是大名鼎鼎,师徒俩都研究历史地理,且成果斐然。葛剑雄是全国政协常委,前段时间他上窦文涛的锵锵三人行,谈圆明园兽首,谈学术腐败,感觉他敢言敢讲,最重要的是不信口开河,确实难得。我心想,也许要到他这个地位才有这样的胆魄吧。回头一想,似乎也并非如此,既得利益者有意无意讲胡话在今日也不在少数,看看余秋雨大师。
另一篇苏童的《古典派、西洋派和上海派》写旧时三个女人的命运,苏童把他们归为古典派、西洋派和上海派。不得不再次叹服苏童那支精致绵密的笔,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他总算为中文系的人争回了一点面子。黄昱宁《精读<包法利夫人>》也值得推荐,黄真正进入了文本,更重要的是也有好的文笔。之前在《书城》上看到过他的文章,但没细读,以后值得留意。
2009-04-06
章诒和爆料:冯亦代章家当卧底
可是继三月十九日章诒和在《南方周末》撰文揭了黄苗子的老底后,章女士又在四月二日的《南方周末》上发了《卧底》一文,爆出猛料说冯亦代曾经在章伯钧家长期卧底,干的是和黄苗子监视聂绀弩类似的勾当。
鲁迅说他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中国人,这样的话只有鲁迅才配说,我似乎连附和的资格都没有。然而这么多早年“落水”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多年后纷纷“浮出水面”,多少让人心寒——如果章诒和所言属实,毕竟黄苗子至今不见回应,冯亦代也于四年前就去世了。
自从李辉揭露了文怀沙“国学大师”的面目后,章诒和就接连扔出了这两枚重磅炸弹,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毕竟黄、冯两人跟李辉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李辉写过黄苗子的传记,也给冯亦代编过日记《悔余日录》。章诒和的《卧底》很多材料的来源正是冯的这本日记。
也许章诒和不过是想说,文怀沙那点事也算事?跟黄、冯两人比起来就可以看出谁是小巫谁是大巫了。
还会有更多的大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