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第四期的《读书》有两篇文章比较有意思,一是王蒙的《赵本山的“文化革命”》,二是徐葆耕的《漫话中文系的失宠》。
王蒙当然是写小说的,不过我只读过他的《活动变人型》,晓明姑姑说要读我就读了。感觉还不错,高密度的排比句,古典诗词的拼贴,挺有意思的。以后在《万象》看过他的《笑而不答(玄思小说)》的连载,我智慧浅,看不出有什么“思”,更加不觉得“玄”。此外关于老王,就只有上世纪九十年代他参与的“人文精神”大讨论,以及近两年他在“锵锵三人行”当嘉宾的一些谈话。感觉是个聪明、通脱的人,并没有因当部长而当坏了脑袋。比如他指出了赵本山小品的讽刺意义,虽然无关痛痒,但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对比其他纯粹的歌功颂德,赵本山并不完全是“顺民”一个。比如他说小沈阳,虽然没有赵本山的戏路宽,但其实也有他不可替代的娱乐功能。有人担心,如果大家都学小沈阳,那这个社会还成何体统,更重要的男人的脸面何存,大家都男不男、女不女的。王蒙说这个担心是完全不成立的,怎么可能大家都学小沈阳呢?就算是一个人,此刻沉醉于赵本山,彼时又可以迷上意大利歌剧。他举自己为例,看完赵本山、小沈阳,哈哈大笑之后仍然可以走进音乐厅欣赏卡拉扬,这完全不是非此即彼的。区区也有同感。咱就干过看完日本A片立刻写学习科学发展观材料的经验。又或者读书读到忧国忧民的时候,又以日本A片来软化心中的道义之感。感觉自己还挺雅俗共赏的。
徐葆耕是清华大学中文系系主任。清华大学的文科曾经多么厉害!想想他们的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和那些毕业的学生!如今他们都去培养政治局常委了,这样中文系还能不失宠?前段时间还读了林文月的《读中文系的人》,写得多美啊,可惜那是台湾,而且是几十年前的台湾,如今我想我好不到哪里去。中文系自己的人也不争气,大作家出不了,搞研究又老师惦记着钱。那就去当记者吧,然而黄SIR话他现在越来越烦这帮人了,尽管有很多他的同学(我想他不是指这些同学,我也一样。熊猫、阿颜、luxx不要骂我,我也接触一些记者,他们确实比较黑)。要不就去给当官的做师爷,写不署自己名的文章,好不容易自己也当上官,可惜又落马了,看看曾经让我系肉食者引以为豪的CSJ老师。让我杞人忧天一下,“中文堂”那几个字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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