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提到哲学,就想到欧洲(不包括俄国)哲学,就想到以德国为代表的欧洲哲学,就想到以康德、黑格尔那些晦涩难懂的形而上的欧洲哲学,以为这就是哲学的正统。
《这一代人的怕和爱》里收有刘小枫2006年5月在北京师范大学俄语系作学术报告后的座谈纪要,名为“哲学与文学”。在纪要里刘小枫说,事实上西方传统的哲学不是这个样子。造成这种误解罪魁祸首正是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其实写过两类书,一类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也影响了康德、黑格尔等一大堆人的那些形而上学,事实上这些是他当时上课时候的讲义,并没有公开发表;另一类就是当时他公开发表的有点像小说、戏剧的书,西塞罗说他就读过这些书,可惜后来这些书都没有流传下来。而正是这些讲义流毒千年。
事实上,很多大哲学家都是以文学作品的形式表达他们的哲学观点的,这些现象如果不算是哲学的主流,至少也不会是支流或者末流。比如柏拉图的《理想国》、卢梭的《爱弥儿》。卢梭自己就说,《社会契约论》不过是《爱弥儿》的附录。这种现象典型地体现在俄国人身上,比如以赛亚•伯林喜欢的赫尔岑,比如更多人(凑热闹,包括俺^_^)推崇的陀斯妥耶夫斯基。
其实西方很多哲学家都有对外和对内两种不同取向的写作方式。对外是给一般人写的,对内是给自己和看得懂的人写的。因为这里面有微言大义在,有不合时宜的思想在,只能用晦涩的语言写出来,不然,太明白地说出来会搅乱老百姓稳定而和平的生活。就如尼采的《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记得刘小枫曾经在中大哲学系的讲座上以“美好生活如何可能”为题分析过这篇作品,后来又以《尼采的微言大义》为题在《书屋》上发表出来。讲座和文章我都听了看了,但听也听不懂,看也看不会,莫文蔚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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