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06

好玩的话

我活得太久了,真不好意思。

日本110岁长寿老人田锅和以是当今世界最高龄男子,在接受吉尼斯世界记录时如是说。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理应这么高寿。

都是阶级兄弟,还让你买单,真是不好意思了。

南京一饭店收银台下贴着的标语。冲着这句话,客人买单的时候应该都会愉快地微笑吧?

不能光爱,还要做啊!

窦文涛评论很多环保运动光说不做的时候这样说。该是从“做爱做的事”这句话脱胎而来吧?

让我肆无忌惮地怀念青春

几多信仰,几天已不再绝对。  
周末到学校上课,校园里到处是照毕业照的人群,草坪上,树荫下,校道旁……花枝招展欢声笑语,场面十分风骚,孔子曰:青春在这里飞扬,诗意在这里沉潜。

一晃四年过去,本科都可以再读一回。刚毕业的那两年,每到毕业季节还不时怀念往事,现在是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住在学校,可能都忘记现在又是毕业的时候了。

晚上有时会在校园里闲逛,想看看有没有喝醉酒的人、摔瓶子的人或者抱头痛苦的人,可惜都没有看到,或者是时机不对吧。

他们拍毕业照的时候倒是让我碰了个正着,第一个感觉就是女孩子特别漂亮,正如成熟待摘的果子,已经除去了刚入学时的青涩感觉,又未染上走出校门后的风尘味道,手里抓着青春的尾巴,正可以点燃最后的激情。

刚好上课的老师说前几天也有学生邀请他一起拍照,被他婉拒了。他说,很奇怪有那么多学生还没找到工作,却还有心情拍照。这话说得有点狗屎,找不到工作责 任都在学生身上吗?找不到工作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整天哭哭啼啼愁眉不展?不过这句话也说出了我不忍心明说出来的想法。

王国维临死之前留下遗书说:经此世变,义无再辱。五十之年,只欠一死。李零说他每次去到饭店看到浴缸里优游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就想起王国维这句话,觉得这些鱼是只欠一死。

毕业生们当然不是只欠一死,和谐社会嘛,我党怎么会亏待大家呢?但在校园里的惬意日子当然也不会再有了。还想风花雪月吗?枯枝败叶倒有一些。还想愤世嫉俗吗?不随波追流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该干吗就干吗,甚至不该干的也可以干一下,比如翻墙去喝酒,比如破戒抽根烟,在无人的地方摔下热水瓶,脸皮够厚的还可以到女(男)生宿舍下喊一声:xxx,我爱你!甚至,不说大家也知道。

马克思说:闪开,让我肆无忌惮地怀念青春!

黄耀明/林忆莲:《下落不明》 曲: 亚里安@人山人海 / 词: 黄伟文 / 编:亚里安

图书馆中 那水手服 有否对我笑 不记得了
松板屋中 那东京梦 圣子变作了 旧时路标
电影展中 法斯宾达 我知你看到 一半走了
荷东广东 那些舞伴 现在是否在跳

*几多派对 几多个失散伴侣
几多个故事 并无下一句
终于一天 想起要跟你聚 那号码已不对*

伦敦街中 晚间有雾 你警告过我 不要走远
联欢会中 两杯之后 那些圣诞节 换来什么
维园之中 那烛光下 那一脸愤慨 风化失去
红馆之中 满天偶像 殒落在生活里

Repeat *

几多信仰 今天已不再绝对
几多个偶像 热潮未减退
好比过客 车厢里的午睡 到站你已几岁

谁 没有找谁 没有等谁
自那天再不可追
谁 没有找谁 没有等谁
又间中有些唏嘘

Repeat *

几多信仰 今天已不再绝对
几多个偶像 热潮未减退
好比过客 骚扰你的恬睡 你又老了几岁
几多派对 几多个失散伴侣
几多脚印 现在还在这里
转机转车 转工转会转校 你在哪里失去

2007-06-22

世界足坛20大最具影响力球员

今日夏至,古书说今天“鹿角解,蜩始鸣,半夏生”。长夜不再漫漫,可惜却没球可看。没球看就研究球。据说不久前《冠军》评出了当今世界20大最有影响力球员,我认真地研究了一下,得出三个结论:钱很比较重要,要不祖上阔过也很不错,然后还是要多出风头。

从国家看,有3大洲12个国家的人入选,其中5人来自英格兰,4个人来自意大利,2个来自巴西,德国、法国、阿根廷、葡萄牙、瑞典、捷克、乌克兰、喀麦隆和科特迪瓦各有1人;欧洲15人,南美洲3人,非洲2人。这说明足球的传统还是在欧美,但南美洲比较穷,似乎弄不成大气候,非洲人得人种的优势,偶尔会搞一个两牛逼的。亚洲球员,特别是中国球员连个P都不是。

从俱乐部来看,这些人全部来自欧洲的10俱乐部:英格兰410人,意大利45人,西班牙25人,其中切尔西6人,巴塞罗那3人,曼联、皇马、AC2人,国米、尤文、罗马、阿森纳、利物浦各1人。这其中大部分来自G14的俱乐部,说明传统的强队还是比较厉害的;只有切尔西、阿森纳和罗马不是,但切尔西共有6人,说明钱是很重要的。

从场上位置看,中前场攻击型15人,后卫3人,守门员2人。这个说明出风头比较重要。

来自整个欧洲的教练、权威人士、经纪人以及足球记者帮助《冠军》找出当今足坛最具有震撼效应的球员。

影响力这个东西在日常生活中很难被具体化,但放在足球这个大环境中就显得较为特别。很多球员具有出众的球技和领导能力使得他所在的俱乐部铸就了一时的辉煌——例如贝利上世纪60年代为桑托斯所做的。现在想要取得这样的成就变得更加困难,但罗纳尔迪尼奥就成为了巴萨取得欧冠联赛冠军的唯一决定性因素。很多球员因为他们卓绝的球技和场上的领导能力(保罗·马尔蒂尼)以及对俱乐部的忠贞不渝(J·扎内蒂)得到同行们的尊敬。很多球员具有影响力是因为他们在转会市场上身价不菲。极少数——例如贝克汉姆——则是因为他们赢得了巨额的广告合约,甚至超过很多俱乐部。

20 伊布拉希莫维奇(国际米兰)

“在瑞典,你随处可听到关于伊布拉希莫维奇的话题,”罗伊·霍吉森说。“每次比赛他都会占据每张报纸的45个版。他很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国米整个赛季几乎保持不败。签下伊布是他们明智的选择,是一种巨大的成功。”这位25岁的球星在去年夏天世界杯前出演了耐克的广告并让国米付出了1700万英镑的转会费。他拥有可媲美克鲁伊夫的精湛球技,但却没有这位大师对比赛的阅读能力。“假如他能够找出自身的平衡,跑位更合理,带球再少一些,他能够成为范巴斯滕式的球员,”《米兰体育报》的法比奥·里卡利说。

19 佩特·切赫(切尔西)

“尽管在商业方面他很低调,但他在切尔西依然影响力巨大,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两名门将之一,”马科蒂如此评价。这名24岁的球星在赛季早期因为可怕的头盖骨伤势而错过了俱乐部和国家队的一些比赛,但捷克记者卡雷尔·哈林认为他“依然足够年轻,还可以在顶级门将行列呆上十年。”巴西乐队Fesno已经为他谱写了一首歌曲。因此,假如他一直身体健康并保持着非凡的记录,那么他将成为一名全球性的偶像。

18 大卫·贝克汉姆(皇家马德里)

尽管他作为顶尖职业球员的生涯已经结束,但他依然是本赛季欧洲收入排在第2位的球员。这就是“贝克汉姆现象”的最好证明。截止200612月,他的私人财富高达8700万英镑,这在某种程度上要感谢与吉列和沃达丰之间的巨额合同。他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100名最有影响力偶像之一。尽管讽刺者认为他奢华的转会洛杉矶银河的行为会以失败告终,但他们应该记住,这个赛季,贝克汉姆迫使法比奥·卡佩罗当众承认犯了错。

17 安德烈·舍甫琴科(切尔西)

舍瓦的影响力是如此巨大以致于决不是一个赛季的糟糕表现和偶尔的伤病就能磨灭的。他以2600万英镑从基辅迪纳摩转会到AC米兰,成为了俱乐部历史上进球排在第2位的球员。此后,切尔西以3000万英镑挖走了他。欧洲赛场上,仅仅只有盖德·穆勒的入球数超过他。他是乌克兰的国家英雄。作为贝鲁斯科尼和阿玛尼的亲密好友,这名前锋以入时的言谈举止而闻名。

16 保罗·马尔蒂尼(AC米兰)

“他对AC米兰如此重要,以前对意大利同样如此,”霍吉森指出。“他的作用覆盖全场。他在场上是如此耀眼。但他已经39岁了,他的转会费为零。他可能在这个赛季结束后挂靴。”作为年轻球员的榜样和富有经验的职业选手,这位意大利最具魅力的球员看起来依然像一位电影明星。防守的动作如此干净优雅以致他完全可以穿一套阿玛尼西服上场。

15 萨穆埃尔·埃托奥(巴塞罗那)

身为全球最好最全面的前锋之一,埃托奥在巴萨拥有着惊人的效率,他的影响力甚至已经涉及场外。他对于种族主义直言不讳,他也成为了非洲足坛非常重要的人物。埃托奥是第一位连续3 个赛季赢得非洲足球先生头衔的球员。伤病在这个赛季缠住了他,而与高层和队友的不和也使得他有可能离开诺坎普。假如他不是有着在媒体面前大嘴巴的习惯,他的星途可能会更加灿烂。

14 布冯(尤文图斯)

里卡利称布冯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名与众不同的守门员。他仅仅只有29岁。拥有他的球队在起跑点上就已经具有了优势。”这位世界上身价最高的守门员曾是百事可乐的代言人之一。他在尤文一年的工资是350万英镑。而在2006世界杯上,他在运动战中只丢了一粒球(乌龙球)。“布冯是世界上除了切赫以外另一名最好的守门员,”马科蒂说。“他在商业上非常高调,他是天生的领袖,拥有非凡的人品。”但他依然渴望赢取冠军联赛奖杯,这可能会影响到他下一次转会。

13 托蒂(罗马)

托蒂的转会价值是否为零值得商榷,但没人会怀疑他带给罗马的,他作为俱乐部象征和国家偶像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不谈他对家乡俱乐部的忠诚,托蒂是欧洲足坛收入最高的球星之一,《法兰西足球》估算他一年内在薪水和商业代言两个方面的收入为630万英镑。他与加图索合作的沃达丰的“警界双雄”广告几乎和他的笑话集一样受欢迎。他拥有自己的足球学校和摩托车队。迎娶著名主持人布拉茜使得他的知名度再度提升。

12 巴拉克(切尔西)

在国家队大佬卡恩没落之后,巴拉克就把整个国家的足球希望背负在肩上。“他是我们的最佳场上球员,控制范围非常大,”海瑟-里奇腾博格认为。“他可以用任意一支脚或是头射入关键性进球。”巴拉克的地位可以从他的传统广告赞助商的身份上表现出来:索尼、麦当劳、可口可乐和阿迪达斯。他的自传《My Way》在去年销售良好。在英超,只有亨利的收入比他高。但在切尔西的第一个赛季,德国人发现他与兰帕德在中场搭档竟然非常困难。

11 卡纳瓦罗(皇家马德里)

“一个魅力十足的人,”马科蒂说。“尽管他年事已高,而且在皇马的赛季并不是很成功。但他依然拿着高额薪水,有着巨大的名声,是一名夺取过世界杯的后卫。”卡纳瓦罗是唯一一位获得国际足联世界足球先生的后卫球员,他还赢得了同一年的金球奖。英俊的外表、领袖气质和健康的形象提升了他的商业地位。他还大力推广来自家乡那不勒斯的产品。这位33岁的后卫在皇马并没有达到最佳状态,但依然坚称他想要留下来。

10 兰帕德(切尔西)

追逐兰帕德的球队和广告商依然多入过江之鲫。阿迪达斯不惜花费巨资从恩宝手中抢过兰帕德,而兰帕德的经纪人也暗示,切尔西球衣销量最高的球员也可以转会到其他地方。他在切尔西以及现时的英格兰国家队的作用已经减低,但他的传球、组织、射门和在中场英勇无畏的风格使得他的转会费依然可以达到1500- 2000万英镑。少数直言不讳的非切尔西球迷企图将他作为英格兰在2006年世界杯表现不佳的替罪羊,但他依然得到同行的尊敬,并得到了阿迪达斯、百事可乐和佳得乐的高额广告合约。

9 特里(切尔西)

特里具有英格兰对后卫的一切要求:英勇、果敢、技术出众以及身体强壮。假如速度再快一些,他将变得完美。这就是为什么他对切尔西和英格兰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尽管很难想象特里()在斯坦福桥之外的地方踢球,但依然有消息称,假如穆里尼奥同意,他有可能离开。他的“狮子之心”的美誉使得他成为商业市场上的抢手货,而得益于与恩宝、实况足球、三星和剃须之王这些企业的广告合同,他有可能是欧洲收入最高的后卫。

8 梅西(巴塞罗那)

梅西可能打入了一个现役球员中最漂亮的入球,但里卡利认为:“他更年轻一些的时候看起来更棒。可能是因为罗纳尔迪尼奥带来的压力,也可能是边路并不是他最擅长的位置。但他很有特点,是一件令人感到可怕的武器。”仅仅只有19岁,这位小个子阿根廷人还不是欧洲最有价值的球员之一,但他的能力、智慧、活力和在“YouTube”上不断增加的视频收藏都展示了他对广告商的吸引(阿迪达斯和耐克都已经与他签约),而他的转会费也是一个天文数字——特别是在对阵赫塔菲打入那粒球后。新马拉多纳的称号已经被冠在很多球员头上,但梅西在所有人当中看起来是最相像的。

7 亨利(阿森纳)

经理人斯特鲁恩·马绍尔在2006/07赛季曾说,“这是亨利令人失望的一个赛季。但在过去45个赛季,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之一。”这个赛季的开始让人十分期待——他与阿森纳签署了一份新合同,一个新的运动服供应商和广告商——齐达内退役后,他在法国队的地位更加突出。他取代了贝克汉姆成为吉列的代言人,签署了一份大体上与费德勒和伍兹等价的合同。将“va-va-voom(一句广告语)”引入英国并因他在反种族主义行动上的鲜明态度而受到赞扬。今年8月,亨利将满30岁,他的转会费也比不上一年前了。但他是唯一一位连续两次赢得过欧洲金靴奖的球员。按照哈林的话来说,他是“一位纯粹的球员。当他伤愈之后,他依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前锋,他在场外的言行举止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6 鲁尼(曼联)

“他代表了大多数英国球迷认为在比赛中优异的一面,他受到每个足球界人士的尊敬,”巴拉吉评价。而霍吉森说,这位21岁的球员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职业生涯,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天才。他对于曼联以及转会市场的价值都是非常高昂的(他以2700万英镑从埃弗顿转会到曼联)。”鲁尼的脾气是他被敌人所瞄准的软肋——世界杯的红牌使得他失去了一份阿斯达代言人的合同。作为一名大赛型选手,他对曼联和英格兰来说都是决定性的。而德塞利相信,他已经真正成熟起来: “很多球员都会发现很难把握自己的处境——C·罗纳尔多正在得到所有的赞扬而鲁尼则因对AC米兰比赛中的不佳而被责难。但鲁尼并没有因此而恼怒,而是更加兢兢业业。这显示了他性格上的成熟。”他的女朋友科琳已经成为了一名时尚偶像,这也帮助鲁尼赢得了一份有史以来最大的体育书籍的出版合同。

5 德罗巴(切尔西)

“本赛季欧洲最佳射手,”里沃利如此评价。“你需要三名后卫去防守他。德罗巴就是一个怪兽。”海瑟-里奇腾博格补充说:“他是无价的。切尔西的‘呆在后场,一旦你压上就发动长传进攻’的防守反击战术如此有效是因为他无论怎样都能得到、控制并护住这个长传球。给人印象更深的是他的可靠。去年,他参加了非洲杯和世界杯,然后是英超。他从来没有抱怨过,状态也没有下降。”作为《法兰西足球》统计的欧洲足坛收入最高的20名球员中唯一的非洲球员,德罗巴的力量、速度和进球让那些在两年前对他2400万英镑身价表示怀疑的人彻底无言。

4 杰拉德(利物浦)

“他是利物浦俱乐部,利物浦当地足球乃至英格兰的象征,”霍吉森说。“当杰拉德不在场上的时候,利物浦就完全不一样,”里沃利也表示同意。“你可以卖 56名西班牙球员,但只要杰拉德在,利物浦就将保持一支英格兰球队,以及一支强队的风貌。人们将他当作一名忠诚的战士,这就是阿迪达斯为什么如此青睐他的原因。”

虽然只有26岁,但杰拉德如果转会将是一个天价。在冠军杯决赛之前,他与利物浦签署了一份直到他职业生涯结束的合约,但2005年切尔西的挖角事件依然有可能重演——该队一直都在追逐着杰拉德。

“他并没有刻意的保持一种高姿态,但当球员和球迷谈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中场选手时总是会想到他,”巴拉吉指出。尽管他在商业上很低调,但《法兰西足球》评估他在2006/07年通过各类广告和商业合同的收入超过300万英镑。

尽管杰拉德为人并不张扬,但他的精装本自传的销量达到30万册已经证明了他的受欢迎程度。这是唯一一本在最佳销售排行榜上留名的关于英格兰世界杯后的回忆性自传。杰拉德称,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得到主教练贝尼特斯一句“干得不错”的赞扬。

3 C罗纳尔多(曼联)

“他是下一个金球奖得主,”里沃利预计。“他可能是最令人激动的球员。假如你看的是杰拉德、卡卡或是德罗巴,他们会给你深刻的印象,但不会给你一种伟大的感觉。不像是会见一个好莱坞明星。C·罗走起路来像坎通纳,有着吉诺拉式的偶像头型,他看起来就像年轻版的马龙·白兰度。”

据说皇马准备了5000万英镑——超过他们在2001年给齐达内的出价——准备购买这个被马绍尔称为“极少数具有能够让你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实力的球员之一”的年轻人。但葡萄牙人已经在老特拉福德签署了一份新的合约,看起来他在那里感到彻底的满意。

作为一名年轻球员,他经常在国际比赛中显得有些毛躁,但自从因为世界杯的事件使得他遭受了英国媒体的诽谤之后,他在气质上和战术策略上变得更加成熟起来。“他让曼联和切尔西显得不同。他那种杂耍般华而不实的动作看起来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鲍威斯说。

但富士施乐在日本放弃了罗纳尔迪尼奥而选择与C·罗签约,很多人把这个看作是他将取代巴西人成为世界超级足球巨星的标志。

霍吉森评价:“他长相英俊,有个性,年轻。他在葡萄牙和英格兰都是巨星。他的转会费非常高。而他的表现也将曼联带进了冠军联赛的半决赛、足总杯决赛,并带来了联赛冠军。这已经堪称完美了。”C·罗在小时候将菲戈视作偶像,但里卡利认为他很快就可以超越他心目中的英雄。“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厉害。在他的这个年纪,菲戈没有达到这种水平。他是无可阻挡的,很难想象在未来他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2 罗纳尔迪尼奥(巴塞罗那)

罗纳尔迪尼奥如今的状态可能有点下降,这位27岁的球员依然是一个有影响力的球员。在2006/07赛季,《法兰西足球》评估他的收入达到1700万英镑,比他最主要的竞争对手贝克汉姆多了350万英镑。巴拉吉认为,说巴西人名声下降是一种过度反映:“有些人说他正在走下坡路,但媒体和球迷显然有些健忘。”到4月底,巴西人在联赛中的进球数已经与2005/06赛季持平。可能是由于世界杯的缘故,他在本赛季初显得有些疲惫。

在商业方面,罗纳尔迪尼奥尽管在形象方面有些欠缺,但他却以“生命的乐趣(joie de vivre)”对此做出了弥补。“他的笑容提醒了我们,足球是一项运动,也是一种快乐。你可以相信他,”哈林指出。罗纳尔迪尼奥的吸引力遍布全球,他对快乐的渴求如此强烈,以致于他在商业方面唯一的不妥之处就是因为和太多的品牌签约而使得赞助商们感到有些无奈。

1 卡卡(AC米兰)

“当卡卡在一次游泳池事故之后担心再也不能走路的时候,他编造了一系列属于他的足球美梦,”马祖尔说。“而在2年后他将这些美梦全部实现,甚至成为了一个世界冠军。他在更衣室和球场上的领袖气质是无与伦比的。考虑到他无论是在场内还是场外的表现,他可能是这10年里最具有智慧的球员。”

除了英俊的外表之外,知书达理是卡卡最宝贵的财富。温文尔雅,有教养的卡卡出生于一个环境良好的家庭。在球场外他并不张扬,甚至在场上也保持低调。他在比赛中体现出来是完美的技术和意识。他与阿玛尼的合作可谓相得益彰,他使得阿玛尼青年时装和Emporio阿玛尼系列的地位得到提升。他清新纯净的形象因为他在球场上公开展示出来的宗教信仰而被提升了1-2个等级。他目前已经与一位与他非常般配的上流社会女孩订婚。

“你可以在冠军联赛中看出一个优秀球员与一个天才之间的差别,他就是一个天才,”里沃利说。“严格来说,他可能是当今最好的球员。他很高调,但你只会看到他在球场上的卓尔不凡而不是听到他在场外的传闻。这就是为什么巴萨是如此急切的想得到他。”

意甲笼罩在“电话门”和球星集体逃离的阴影之下,但这也使得卡卡的星光更加耀眼。“尽管在速度和时代上不一样,但他看起来与普拉蒂尼很相似:一个进球数如同前锋的10号球员,在有限的空间内能做出梦幻般的动作,有着非凡的洞察力,”里卡利评价。

他于本赛季末期在场上表现出来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米兰能够打入冠军杯决赛完全是因为卡卡,”海瑟-里奇腾博格指出。“AC米兰能够比其他一些看起来更好的球队走得更远要感谢卡卡。他的经纪人、主席和赞助商肯定为此欢呼不已。”

假如说这位巴西人还有弱点的话,可能就是他对AC米兰的忠诚。他已经成为了俱乐部薪水最高的球员,据报道为350万英镑一年,还与俱乐部将合同延长到 2011年。但他如果愿意离开米兰,得到的薪水恐怕将不止这个数字。2006/07赛季,他通过与阿迪达斯、阿玛尼、BarillaRingo Santander BanespaGuarana Antarctica的合约获得了260万英镑的收入。看了他在为Ringo拍摄的电视广告中的表演,你会认为他的形象在清新健康方面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米兰当初引进他的转会费被贝鲁斯科尼称为“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仅仅只有罗纳尔迪尼奥和C·罗能够在转会市场上与他一较高下。在2006年德国世界杯上,他是唯一发挥出如人们预想中的水平的巴西中场球员。在他意甲的第一场比赛中,意大利媒体史无前例的给出了7.69的平均分,高于马拉多纳、普拉蒂尼和济科。通过克服在意甲的困难的第二个赛季,他让自己的境界更上一个台阶。外界猜测他可能会继承马尔蒂尼在AC米兰的队长地位。卢森博格已经将其称为“现代足球的典范,因为他拥有巴西人的技术和欧洲人的身体素质。”

“在形象和市场方面他都符合标准,”霍吉森评价。“他是罗纳尔迪尼奥适当的继承人。”

2007-06-21

谭步云老师谈《论语》

转自谭步云博客

一、为什么要读《论语》?《论语》是部什么著作?

任 何一个民族,总得有一个异于其他民族的文化特质,构成这个文化特质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由来已久的思想体系。而儒学思想正是华夏民族的精神支柱。自董仲 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一直是华夏民族宗教般的信仰,作为经典之一的《论语》,如同《可兰经》之于伊斯兰教,《圣经》之于基督教,是 凡认字者的必读书,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近代的新文化运动兴起时为止。

程颐的话应有一定的代表 性:“頤自十七八讀《論語》,當時已曉文義,讀之愈久,但覺意味深長。” (朱熹《〈论语〉集注·序说》页二引)如果是在新文化运动之前,问为什么要读《论语》,恐怕为天下人所笑;但今天问这么个问题,恐怕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正常 得很。是啊,两千多年前的东西,读它干吗?这个问题,在新文化运动兴起的时候,那些先锋们早就问过了,而且已经得出结论了。

结 论就是:不必读。于是就有了砸烂孔家店的举动,于是就有了废除经典之举,终致彻底抛弃了文言。不过,当时完全废经典,黜儒学并不现实。因为还有一大帮前朝 的读书人在,这些人甚至在学校里任教,同时不可能像秦始皇那样把经籍都烧掉。直到上世纪的三十年代,山西的阎锡山,湖南的何健,广东的陈济棠都在本省提倡 复古读经(《许崇清文集》13页,广东高教,1994)。

许先生自己也说:“僕平生读书颇 爱《大学》,以为孔氏遗书此为最精。其所以首揭治国平天下之道者,孔氏之理想盖存乎此也。孔子述而不作,则孔子之理想本乎古代汉族之国民生活、国民精神 也,无疑矣。”(《许崇清文集》33页,广东高教,1994) 可见新文化运动并未对研读经典造成毁灭性的冲击。

真正废弃经典的时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

那 现在为什么又兴起经典热呢?这里可以通过管子的一句话去理解:“衣食足,知荣辱。”人之所以异于禽兽,是因为人会思想。孔子说:“鳥獸不可與同群,吾非斯 人之徒與而誰與?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微子〉6)目下经济发展很快,人们在温饱之余,目睹社会反倒存在种种怪现象(特别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 了求取心灵的平静,便反求于经典,无非希望从中寻找心灵的避风港。尤其是,当失去信仰或信仰发生危机的时候,这种渴求便越发迫切。

另 一个可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干年前,中国是个封闭的社会,人们热中于从域外寻找精神食粮。当读过了黑格尔,读过了弗洛伊德,读过了萨特…… 才发现那里并没有妙方良药。尤其是当西人反过来阅读中国的典籍时,才知道老祖宗的东西也是可以一读的。可以说,读《论语》及其他的古籍,是人们的自发需 求。目下各类经典热销便可见端的。

当然,求取心灵上的愉悦和满足,汲取精神养分,你可以去读佛 经,可以去读《圣经》,可以去读《可兰经》,可以去读《庄子》,可以去读《墨子》……为什么偏偏选择《论语》?前三种是异域经典,在文化背景上与国人毕竟 有些距离;后两种虽是国粹,但不是主流(虽然范文澜先生说内用黄老),而《庄子》在唐开元以后蜕变为道教要典:《南华真经》,倘若要读,则不免信教。

因此,选择《论语》等儒家典籍为读本,其实是很自然的事情。

那么,《论语》到底是部什么样的著作,值得国人如此推崇呢?人们尤其喜欢说一句“半部《论语》治天下”(北宋赵普语。“趙普字則平,宋太祖開國功臣也……每決大事,啟閣觀書,乃《論語》也。時稱趙普以半部《論語》治天下。”《氏族大全》卷十五頁二十二),果真如此吗?

《论 语》是一部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语录体著作。一般认为,由于书中称“有子(有若,字有)”、“閔子(閔損,字子騫)”、“冉子(冉求,字子有)”和“曾 子(曾參,字子輿)”,而且书中某些章节重复出现(例如〈学而〉18“过则勿憚改”,也见于〈子罕〉25//又如〈八佾〉15“入太庙,每事问” 也见于〈乡党〉21),因此《论语》一书成于多人之手应是定论。“漢世通(儒)謂《論語》、《孝經》為傳,《書序》言及《論語》、《孝經》。程子曰:‘論 語之書成於有子曾子之門人。故其書獨二子以子稱。’

《論語谶》曰:‘子夏六十四人共撰仲尼 微言。’鄭康成曰:‘仲弓、游、夏等撰定。’正義曰:‘以口相傳授,故經焚書而獨存。”(《玉海》卷四十一页十五)最后编定可能是曾参的门人(杨伯峻先生 引柳宗元说)。所谓“论语”就是“语言的论纂”。换言之,《论语》其实就是孔子及其门人的谈话、活动记录。

因 此,《论语》原来并不是什么经典。汉初确定的经典为六部:《诗》、《书》、《礼》、《乐》、《易》、《春秋》,《乐》佚,是为五经(五经无双许叔重)。到 了汉熹平年间才作为“经”[蔡邕书《熹平(一体)石经》有《论语》,参王国维《观堂集林·魏石经考一》(955页,中华,1959) /马衡《凡将斋金石丛稿·石经》(中华,1977)。许慎撰《说文》,也有引《论语》处,可作为旁证。有人认为到唐才确定其“经”的地位,是错误的]。

成为经典,当然有其合理的因素。用程颐的话说:“读《论语》,有读了全然无事者,有读了后其中得一两句喜者,有读了后知好之者,有读了后直有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者。”(朱熹《〈论语〉集注·序说》页二引)

有子曰:“其爲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爲仁之本與!”(〈學而〉2)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

父 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事虽小,勿擅为,茍 擅为,子道亏,物虽小,勿私藏,茍私藏,亲心伤,亲所好,力为具,亲所恶,谨为去,身有伤,贻亲忧,德有伤,贻亲羞,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亲 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亲有疾,药先尝,昼夜侍,不离床,丧三年,常悲咽,居处变,酒肉绝,丧尽礼, 祭尽诚, 事死者, 如事生(李毓秀《弟子规》节选)

二、《论语》源流略说

如果没有秦始皇的焚书,恐怕今天关于《论语》的源流没有多少话说。

经秦火,《论语》于是产生了各种的版本。

汉 朝初年,当政者并不重视古籍的整理和保存。到了文帝时才开始重视先朝的古籍。但古籍久佚,只好找熟诵古书的学者凭记忆写定古籍。例如《尚书》,就是派晁错 到伏生家里受教,由晁错写定,收入皇家书库(参马雍《〈尚书〉史话》,中华,1982)。这些经典是用当时流行的文字——隶书书写的。是为“今文经”。

据何晏引刘向说:当时有廿篇本《鲁论语》,“太子太傅夏侯胜、前将军萧望之、丞相韦贤及子玄成 等传之。”有廿二篇本《齐论语》(多了〈问王〉、〈知道〉两篇),“琅邪王卿及胶东庸生、昌邑王吉皆以教授。”后来,“安昌侯张禹本受《鲁论》,兼讲《齐 说》,善者从之。号曰《张侯论》。为世所贵。包氏、周氏章句出焉。”(《论语集解叙》)今天我们看到的《论语》,基本上就是《张侯论》。

由 于官方的重视,后来陆续发现了一些用古文字写定的古籍,其中便包括《论语》。是为“古文经”。宋代郭忠恕编的《汗简》收有《古论语》的个别字体,证明直到 宋代,《古论语》尚存残本。前些年在湖北郭店出土了一些楚简,其中也有《论语》的内容(例如〈子罕〉4“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述而〉6 “志于道,據於德,依于仁,遊於藝”)。可见在先秦时代,《论语》就流行开了。

武帝末年, “魯恭王壞孔子宅,欲以廣宮室,而得古文《尚書》及《禮記》、《論語》、《孝經》凡數十篇,皆古字也。”(《漢書·藝文志》)是为《古文论语》。《古文论 语》把〈尧曰〉中的〈子张问〉独立成篇,以致有两篇《子张》,共二十一篇。近人认为这些书都是战国写本,至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孔子八世孙孔鲋(或谓鲋弟 腾)藏入壁中的。“《古論》唯博士孔安國爲之訓解,而世不傳。至順帝時,南郡太守馬融亦爲之訓說。” (《論語集解叙》)

“漢末,大司農鄭玄就《魯論》篇章考之《齊》、《古》,爲之注。”(《論語集解叙》)

“近故司空陳群、太常王肅、博士周生烈皆爲義說。”(《論語集解叙》)

现 在较流行的本子,一是阮元集其成的《十三经注疏》。底本采何晏等人集解、宋邢昞疏的《论语注疏》,然后广引《汉石经》(洪适kuò《隶释》所引)、《唐石 经》(开成时石刻本)、《宋石经》(宋绍兴时刻本)、皇侃《义疏》(日本宽延庚午根伯修逊志校正付刻)、《高丽本》(据海宁陈鳢《论语古训》所引)、《十 行本》(宋刻,元明递有增补)、《闽本》(明嘉靖间闽中御史李元阳校刊)、《北监本》(明神朝间北国子监所刊)、《毛本》(名崇祯间汲古阁毛子晋校刊)进 行校订。二是朱熹的《〈论语〉集注》。当然也有别的一些本子。例如杨伯峻先生推荐的刘宝楠《论语正义》、程树德《论语集释》和杨树达《论语疏证》。

三、读《论语》应具备怎样的素养?

《论 语》一书,尤其是元典的《论语》,虽然凡23596言,却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读的。虽然现在有很多注本、译本,但也不适合没有文字基础的人阅读。古人读书, 首先是认字,然后才能进一步阅读典籍。所以以前的小孩子先要读《千字文》、《幼学琼林》、《三字经》等,进而读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 子》)五经(《诗》、《书》、《易》、《礼》、《春秋》)。

我认为,要读《论语》,得具备两个素养:一是得有小学基础,即文字根底得过关。文字根底,即文字学、训诂学和音韵学得有一定的基础。二是得广泛涉猎《论语》诸版本以及《论语》以外的相关文献。

(一)小学基础,首先举些文字方面的例子。

(1)子曰:“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爲政〉3)

(2)有子曰:“其爲人也孝,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也者,其爲仁之本與?”(〈學而〉2)比較: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謹而信,汎愛衆,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學而〉6)

(3)子曰:“父在,觀其志;父,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 (〈學而〉11)比较:子畏於匡,曰:“文王既,文不在兹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子罕〉5 )

(4)子曰:“自行束以上,吾未嘗無誨焉。”(〈述而〉7)比較:子曰:“德之不,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 (〈述而〉3)

(5)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乎沂,風乎舞雩,咏而歸。(〈先进〉26)

(二)其次是训诂方面的例子。

(1)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學而〉1)比較: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學而〉16)/“不患莫己知,求爲可知也。”(〈里仁〉14)/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憲問〉30)

(2)子適衛,冉有。子曰:“矣哉!”冉有曰:“既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子路》9)

(3)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爲政〉6)楊先生翻譯成:“做爹娘的只是爲孝子的疾病發愁。”比較:“天地之大,萬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莊子·達生》)/“語曰:‘唇亡齒寒。’其斯之謂與?”(《榖梁傳·僖二》)

(4)子遊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爲政〉7)

(5)子曰:“君子于義,小人於利。”(〈里仁〉16)

(三)最后是音韵方面的例子。

(1)子曰:“禘自既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 (〈八佾〉10)[祼]

(2)子曰:“周監於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 (〈八佾〉14)

(3)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無也,無也,義之與比。” (〈里仁〉10)杨先生译:“君子对于天下的事情,没规定要怎样干,也没规定不要怎样干,只要怎样干合理恰当,便怎样干。”//讁,謨

(4)色斯舉 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具=鶪)而作。(〈鄉黨〉27)杨先生翻译:[孔子在山谷行走,看见几只野鸡。]孔子的脸色 一动,野鸡便飞向天空,盘旋一阵,又都停在一处。孔子道:“这些山梁上雌雉,得其时呀!得其时呀!”子路向它们拱拱手,它们又振一振翅膀飞去了。“色斯” 即“竦斯”(见《山海经·北山经》)、“憟斯”(见《楚辞》)或“粟斯”,似雌雉之鸟(胡文辉《中国早期方术与文献丛考》13-23页,中大, 2000)。

(5)文,莫吾猶人也。(〈述而〉33)定州简作:“文幕,吾犹人也。”杨伯峻先生译:“书本上的学问,大约我和别人差不多。”杨慎《丹鉛總錄》引晋乐肇《論語駁》:“燕、齐谓‘勉强’为‘文莫’。”《說文》:“忞,强也。”“慔,勉也。”

(四)为什么得广泛涉猎《论语》诸版本以及《论语》以外的相关文献呢?有两个原因:

一 是传世的《论语》已不是当年孔门弟子编定的《论语》了。所以得拿“文物”的《论语》作为参照。这是王国维先生的“二重证据法”。迄今我们能见到的“文物” 的《论语》有两种。第一种是定州出土的竹简本《论语》(《定州汉墓竹简〈论语〉 》文物,1997)。第二种是在西域(吐鲁番、敦煌等地)出土的隋唐抄本(李方《敦煌〈论语集解〉校正》,江苏古籍,1998)。

这里且举三个例子以说明出土文献的重要性:

1、孔子的弟子子貢,姓端木,名賜,字子貢。传世本《论语》以及涉及到子貢的典籍都如是作。只有定州出的汉简本写成“子贛”。作“子贛”是对的。《說文》:“貢,獻功也。”“贛,賜也。”

2、〈述而〉1:“竊比于我老彭。”杨伯峻先生译:“我私自和我那老彭相比。”定州简作:“竊比我于老彭。”

3、〈憲問〉3:“邦有道,危言危行;邦無道,危行言。”敦煌本作:“危行言。”

二 是《论语》本身的内容就是多方面的。例如《论语》里所提到的孔子的弟子以及其他一些人物,你得了解吧。因此你得去读《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读《孔子家语 ·弟子解》,读钱穆先生的《先秦诸子系年》等。再如《论语》里提到“礼”,提到孔子在“礼”的方面“吾从周”,那你得去读三《礼》,甚至得去读甲骨文、铜 器铭文(退而求其次,得去读这方面的专家的研究著作)。又如《论语》里引用了很多前代的典籍, 像《书》、《诗》之类,那你得去浏览浏览吧。最后如《论语》里有很多名物,由于去古已远,不查阅相关的文献,简直就不知所云。譬如“天將以夫子爲木鐸”(〈八佾〉24)又如“六艺”:(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

不具备以上的素养,就别去读《论语》。

四、《论语》该怎样读

具备了上述的素养,现在可以讨论“怎样读”的问题了。

(一)应确立良好的阅读态度。

1、孔子说:“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子罕〉18)又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雍也〉20)这部优秀的典籍,虽不是字字珠玑,但绝大多数文字堪称金玉良言。如果不能好之如好色者也,如果不能乐之者也,就请把《论语》放下。

2、“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 (〈爲政〉17),“多聞闕疑,慎言其餘”(〈爲政〉18),“君子于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子路〉13)。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请把《论语》放下。

(1)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爲孝乎?” (〈爲政〉8)

(2)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學而〉7)

(二)取其精华,舍其糟粕。

如果认为《论语》可以全盘接受,或者读过以后嗤之以鼻,那也不必拿起《论语》。

(1)沽酒市脯不食。(〈鄉黨〉8)

(2)食不言,寢不語。(〈鄉黨〉10)

(3)寢不尸,居不客。(〈鄉黨〉24)

(4)升車,必立正,執綏。車中,不內顧,不疾言,不親指。(〈鄉黨〉26)

(5)原壌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爲賊。”以杖叩其脛。(〈憲問〉43)

(三)古为今用,推陈出新。

实 话说,《论语》里所提倡的某些为人处世之道,对于现代人来说,真的是颇高的要求。要求读者学以致用,无疑要求读者树立一个人生的目标:读了《论语》而付诸 行动,成为一个完善的人。子夏说:“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學以致其道。”(〈子張〉7)程颐说:“今人不會讀書,如讀《論語》,未讀時是此等人,讀了後 又只是此等人,便是不曾讀。” (朱熹《〈论语〉集注·序说》页二引)言下之意就是要求学以致用。

如果你不能学以致用,那也不要拿起《论语》。当然,能用多少则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夫子也只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憲問〉38)。我们不妨举些例子看看什么是我们可以“致用”的:

1、关于修身的(数量最大):

(1)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衆,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學而〉6)

(2)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學而〉14)

(3)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爲政〉13)

(4)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雲。”(〈述而〉16)

2、关于齐家的(很少):

(1)子曰:“里仁爲美,擇不處仁,焉得知?”(〈里仁〉1)

(2)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里仁〉18)

(3)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子罕〉14)

(4)子曰:“出則事公卿,入則事父兄,喪事不敢不勉,不爲酒困,何有于我哉?”(〈子罕〉16)

(5)厩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鄉黨〉17)

3、关于治国的(主要集中在第十二篇〈颜渊〉)

(1)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說。(〈公冶長〉6)

(2)子謂顔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述而〉11)

(3)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泰伯〉14)

(4)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顔淵〉7)

2007-06-13

我很喜欢他


见过帅的球员,也见过好的后卫,但就是很少见到这么帅还这么好的后卫。上周五出去外面,今晚回来看体育新闻,就看到梅克斯与罗马续约的消息,新合同直到2001年6月,年薪400万左右。

罗马砸锅卖铁都要把队里几个牛人留住啦。

中国二十年学界大事记(转载)

1978年:

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关于“真理标准”大讨论。

1979年:

李泽厚,《批判哲学的批判》,人民出版社;

李泽厚,《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人民出版社;

410,《读书》创刊,三联书店出版社出版。创刊号发表李洪林文章“读书无禁区”;

19791986年,《读书》主编陈原;19861996年,主编沈昌文;1996年至今,主编汪晖;19791986年,三联书店总经理范用;19861993年,沈昌文;19932002年,董秀玉。

1980年:

杜任之主编,“现代西方著名哲学家述评”,三联书店。

1981年:

李泽厚,《美的历程》,文物出版社;

王若水,《人是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人性、人道主义问题论集》,人民出版社。

1982年:

陈原主持“汉译世界学术名著译丛”第一辑五十种出版,商务印书馆。

1983年:

王若水、王元化等起草的《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以及王若水的《关于人的异化》等文章引发“人道主义与异化”大讨论。

1984年:

胡乔木,《关于人道主义与异化问题》,“清理精神污染”开始甘阳任主编,苏国勋、刘小枫副主编,与王炜、王炎、赵越胜、周国平、陈嘉映、陈平原、徐友渔、梁治平、陈来等成立“文化:中国与世界”丛书编委会;

金观涛,包遵信主编,“走向未来丛书”,四川人民出版社,主要有《第三次浪潮》、《大趋势》,引介了“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等“三论”;

金观涛,刘青峰,《兴盛与危机:论中国封建社会的超稳定结构》,湖南人民出版社;

10月,中国文化书院创办,汤一介任院长,书院导师先后有梁漱溟、冯友兰、张岱年、季羡林、启功、金克木、汤一介、乐黛云、庞朴、李泽厚、李学勤、刘梦溪、韦政通、刘述先、傅伟勋、杜维明、饶宗颐等。翌年开办“中国传统文化讲习班”,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相继恢复;

高觉敷译,《精神分析引论》,商务印书馆。

1985年:

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人民出版社;

甘阳译,卡西尔的《人论》,作为“二十世纪西方哲学译丛”第一本出版,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6年:

甘阳,“八十年代中国文化五题”,《瞭望》(海外版);

甘 阳主编,“现代西方学术文库”与“新知文库”,北京三联书店,甘阳作“‘现代西方学术文库’总序”,丛书系列包括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萨特的《存在 与虚无》,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亨廷顿的《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等,奠定此后二十年中国知识界的西学基础格局;

刘小枫,《诗化哲学:德国浪漫美学传统》,山东文艺出版社;

周国平译,尼采的《悲剧的诞生》,三联书店;

林克明译,弗洛伊德的《爱情心理学》,作家出版社;

倪梁康译,胡塞尔的《现象学的观念》,上海译文出版社;

杰姆逊,北大演讲,引介后现代思潮;

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主义》,贵州人民出版社。

1987年:

李泽厚,《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东方出版社;

甘阳主编,“文化:中国与世界”集刊,三联书店出版,甘阳为“文化:中国与世界”作发刊词“说传统”,另撰文“八十年代文化讨论的几个问题”;

甘阳,“从‘理性批判’到‘文化批判’”,载于《读书》;

刘小枫主编,《接受美学译文集》,三联书店;

陈嘉映、王庆节译,《存在与时间》,三联书店;

陈宣良译,《存在与虚无》,三联书店;

于晓、陈维纲译,《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三联书店;

黄勇等译,马尔库塞的《爱欲与文明》,上海译文出版社;

陈维政主编,“现代社会与人名著译丛”,贵州人民出版社;

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8年:

刘小枫,《拯救与逍遥》,上海人民出版社,;

刘小枫,“我们这一代人的怕和爱”,载于《读书》;

苏国勋,《理性化及其限制》,上海人民出版社;

刘东主编,“海外中国研究丛书”,江苏人民出版社;

林毓生,《中国传统的创造性转化》,三联书店;

苏晓康,王鲁湘,《河殇》,全盘西化的大讨论;

周煦良、汤永宽译,《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上海译文出版社;

何怀宏等译,《正义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孙立平,《社会现代化》,华夏出版社;

梁漱溟病逝于北京,享年95岁。

1989年:

"四事件爆发;

甘阳,“自由的理念:五四传统之缺失面”,载于《读书》;

甘阳,“自由的敌人:真善美统一说” ,载于《读书》;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出齐;

杜维明,《儒学第三期发展的前景问题:大陆讲学、答疑和讨论》,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

王冠华、刘为译,《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三联书店;

“新权威主义”论争升温,代表人物主要有吴稼祥,萧公秦等;

中国现代艺术展开幕,代表作品为行为艺术《枪击电话亭》《大生意》《现场孵蛋》等;

“当代经济学系列丛书”,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

王元化主编,“海外汉学丛书”,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0年:

刘小枫主编,“中国文化的特质”,三联书店;

刘小枫,《走向十字架上的真:二十世纪神学引论》,香港三联书店;

汪晖,《反抗绝望》,台湾出版,次年大陆出版;

陈方正等主编,《二十一世纪》杂志创刊;

何新,19901211《人民日报》长文“世界经济形势与中国经济问题”;

冯友兰病逝于北京,享年95岁。

1991年:

王绍光,“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民主国家”,发表于《当代中国研究中心论文》;

梁治平,《寻求自然秩序中的和谐:中国传统法律文化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

江平主编,“外国法律文库”,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刘小枫主编,“二十世纪西方宗教哲学文选”,上海三联书店;

王守常,汪晖,陈平原主编,《学人》创刊;

11位著名学者召开关于重建中国学术史的座谈会,标志90年代“思想淡出,学术凸显”;

陈来,《宋明理学》,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2年:

邓小平南巡;

北大成立“国学研究所”;

“国学大师丛书”,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邓正来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季刊》创刊;

孙津,“后什么现代,而且主义”,载于《读书》。

1993年:

王蒙,“躲避崇高”,为王朔辩护,引发人文精神大讨论;

刘小枫主编,“历代基督教学术文库”,北京三联书店;

武文生主编,《战略与管理》创刊;

吴士余主编,《书城》创刊;

王绍光、胡鞍钢,《中国国家能力报告》,辽宁人民出版社;

陈平原主编,“学术史丛书”,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4年:

甘 阳主编,“社会与思想丛书”,香港牛津大学版,分西学翻译、中国研究和积累中国的社会思想、人文思想研究,其中有中文学者专著刘小枫:《现代性社会理论绪 论:现代性与现代中国》、崔之元:《第二次思想解放与制度创新》、张旭东:《幻想的秩序:批评理论与当代中国文学话语》、邹谠的《二十世纪中国政治:从宏 观历史与微观行动的角度看》等;

刘小枫,《现代性社会理论绪论》,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次年于大陆上海三联出版;

刘小枫编,《人类困境中的审美精神:哲人、诗人论美文选》,上海东方出版中心。该书增订版为《现代性困境中的审美精神》,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版崔之元,“制度创新与第二次思想解放”,发表于《二十一世纪》;

朱学勤,《道德理想国的覆灭》,上海三联;

邓正来主编,《中国书评》创刊;

陈明主编,《原道》辑刊;

陈少锋主编,《原学》辑刊;

王元化主编,“学术集林丛书”,上海远东出版社;

《新编诸子集成》,中华书局;

倪梁康译,《逻辑研究》第一卷,上海译文出版社

;陈明,《中古士族现象研究——儒学的历史文化功能初探》,台湾文津出版社。大陆简体字版《儒学的历史文化功能――士族:特殊形态的知识分子研究》,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版。

1995年:

刘小枫主编,“基督教学术研究文库”,上海三联版;

刘小枫,《走向十字架上的真》,上海三联;

《顾准文集》,贵州人民出版社;

陆键东,《陈寅恪的最后20年》,三联书店;

蒋庆,《公羊学引论》,辽宁教育出版社;

“二十世纪国学丛书”,华东师大版;

梁治平,贺卫方主编,“宪政译丛”,三联书店;

刘军宁、王焱、贺卫方编辑,《公共论丛》创刊;

张维迎,《企业的企业家:契约理论》,上海人民、上海三联;

聂乐和主编,《书屋》创刊;

任继愈主编,《国际汉学》第一期。

1996年:

甘阳,“公民个体为本,统一宪政立国”,载于《二十一世纪》;

崔之元,“鞍钢宪法与后福特主义”,载《读书》;

张祥龙,《海德格尔思想与中国天道》,三联书店;

梁治平,《清代习惯法:社会与国家》,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朱苏力,《法治及其本土资源》,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许医农组稿,“三联哈佛燕京学术丛书”,北京三联;

薛德震主编,“民国学术经典文库”,北京东方版;

刘梦溪主编,“中国现代学术经典”,河北教育版;

何得梦主编,“西方现代思想丛书”,中国社科版;

《天涯》杂志改版,主编李少君;

汪丁丁,《在哲学和经济学之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北京大学出版社;

王晓明编,《人文精神寻思录》,上海文汇出版社;

陈来,《古代宗教与伦理——儒家思想的根源》,三联书店;

“中国现代社会科学家选集丛书”,天津人民出版社。

1997年:

汪晖,“当代中国的思想状况与现代性问题”,自由派与新左派争论开始热化;

甘阳、崔之元编,《中国改革的政治经济学》,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

甘阳主编,“学术前沿”,“社会与思想丛书”,三联书店;

刘小枫文集《个体信仰与文化理论》,四川人民出版社

王逢振等主编,“知识分子图书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二十世纪中华法学文丛”,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邓正来译,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自由秩序原理》;

邓正来,《国家与社会:中国市民社会研究》;

倪为国策划,刘小枫顾问,“二十世纪人类思想家文库”,上海三联版;

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出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陈平原主编,“文学史研究丛书”,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8年:

刘小枫,“施米特与自由主义宪政理论的困境”,载于《二十一世纪》第6期;

李泽厚,《论语今读》,安徽文艺出版社;

朱维铮主编并作序,“中国近代学术名著”,北京三联版;

“十三经清人注疏”,中华书局;

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一卷,复旦大学出版社;

刘军宁编,《北大传统与近代中国》,北京中国人事出版社;

刘军宁编,《共和"民主"宪政》,上海三联出版社;

李慎之,《自由主义传统在中国的发韧与复兴》,载于《共和"民主"宪政》;

何清连,《现代化的陷阱》,今日中国出版社;

樊纲,《“不道德”的经济学》,载于《读书》;

陈平原,《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以章太炎、胡适之为中心》,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年:

甘阳,“自由主义:贵族的还是平民的?”,载于《读书》;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上海人民出版社;

刘小枫主编,《舍勒选集》,上海三联书店;

李泽厚,《己卯五说》,三联书店;

刘东主编,“人文与社会译丛”,译林出版社;

朱学勤,《思想史上的失踪者》,花城出版社;

杨小凯、黄有光,《专业化与经济组织》,经济科学出版社;

季卫东,《法治秩序的建构》,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温铁军,“‘三农问题’:世纪末的反思”,载于《读书》;

法国哲学家利科访问中国北京。

2000年:

刘小枫,“尼采的微言大义”,载于《道风》第13期;

刘小枫,“六译圣人赞”,载于《读书》第11期;

朱苏力,《送法下乡》,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邓正来,《关于中国社会科学的思考》,上海三联出版社;

杨小凯,《经济学:新兴古典经济学与新古典经济学》,布莱克维尔出版公;

李慎之,“中国的文化传统和传统文化:兼论中国的专制主义”;

张五常,《佃农理论》,商务出版社;

汪晖,《死火重温》,人民文学出版社;

三 联书店和《读书》杂志设立“长江《读书》奖”,获奖著作包括《费孝通文集》,季羡林《文化交流的轨迹:中华蔗糖史》,赵园《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汪晖 《汪晖自选集》,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葛兆光《七世纪前中国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何清涟《现代化的陷阱》等,引发评选程序的争议;

瞿林东、甄树声主编,“二十世纪中国史学名著”。

2001年:

911事件爆发;

刘小枫,《儒家革命精神源流考》,三联书店;

刘小枫主编,《施米特与政治法学》,上海三联书店

;刘小枫,“刺猬的温顺:伯林和施特劳斯”,载于《启示与理性:从苏格拉底、尼采到施特劳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汪晖,“一九八九社会运动与‘新自由主义’的历史根源”;

葛兆光,《中国思想史》,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李泽厚,《历史本体论》,三联书店;

蒋庆,贵州龙场建阳明精舍,任山长;

李猛,“除魔的世界与禁欲者的守护神:韦伯社会理论中的‘英国法’问题”,载于《韦伯:法律与价值》上海人民出版社;“论抽象社会”,载《中国社会学》第一期;

应星,《大河移民上访的故事》,三联书店;

法国哲学家德里达和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相继访问中国北京;

李学勤主编,《中国学术史》,江西教育出版社。

2002年:

刘小枫主编,“经典与解释”丛刊,华夏出版社;

刘小枫主编,《施特劳斯与古典政治哲学》,上海三联书店;

康晓光,“未来三-五年中国大陆政治稳定性分析”、“再论‘行政吸纳政治’”;

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上海人民出版社;刘小枫“施特劳斯的路标”,载于《西方现代性的曲折与展开》,吉林人民出版社;

刘小枫,“施米特论政治的正当性”,载于《施米特:政治的剩余价值》,上海人民出版社;

贺雪峰,《新乡土中国》,朱苏力为其作序;

邹谠,《中国革命再解释》,牛津大学出版社2002年。

2003年:

甘阳,“走向‘政治民族’”,载于《读书》;

甘阳,《自然权利与历史》中文版长篇序言“政治哲人施特劳斯:古典保守主义政治哲学的复兴”,三联书店

甘阳,“大学改革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华人大学理念与北大改革”,“北京大学与中山大学改革的初步比较 ”,“华人大学理念九十年 ”,针对北大教育改革及其《北京大学教师聘任和职务晋升制度改革方案》(征求意见稿);

甘阳,“从‘民族-国家’走向‘文明-国家’”,载于《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

刘小枫,《圣灵降临的叙事》,三联书店;

蒋庆,《政治儒学》,三联书店;

康晓光,“文化民族主义论纲”,“中国特殊论”;

涂纪亮主编,《维特根斯坦全集》出齐,河北教育出版社;

强世功,《法制与治理:国家转型中的法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004年:

甘阳,“三种传统的融会与中华文明的复兴”,载于《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

崔之元,“自由主义社会与中国的未来:小资产阶级宣言”;

蒋庆主编,《中华文化经典基础教育诵本》,成为中国教育学会“十五” 规划课题:“关于诵读中华文化经典与素质教育实验研究”实验用书,掀起“读经”热潮

蒋庆,盛洪著,《以善致善:蒋庆与盛洪对话》,上海三联出版社;

康晓光,“仁政”;

强世功,“乌克兰转型中的宪政权威”,载于《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

孙立平,《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清华大学出版社;

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三联书店;

美国哲学家罗蒂访问中国北京;

张岱年病逝于北京,享年95岁。

2005年:

李泽厚,《实用理性与乐感文化》,三联书店;

汪晖,《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三联书店;

费孝通病逝于北京,享年95

“美女靠得住,猪拿都上树”

STAND突然发来短信问,今年《万象》第4期《历尽沧桑一美人》一文看过没有?有何感想?

《万象》几乎每期都买,但经常只挑 一些来读,以前 是林行止、董桥、毛尖等,现在主要是陈冠中。对于其中范旭仑的《容安馆品藻录》则深恶痛绝,无趣、掉书袋、吃钱钟书的饭。其他的就只是间中随便翻翻,总是 觉得日后有时间会看(这是一个令人发指卑鄙无耻可以去死的恶习)。刚好《历尽沧桑一美人》就属于这随便翻翻之列,凭印象问STANG是不是写三个人的感情 纠葛。他说有空可以看看,因为印证了“美女靠得住,猪拿都上树”这句话。

胃口被吊起,于是番出来重温。文章有个副题是“常任侠、陈纪 滢与汪绥 英的一段情”。不知道是作者蔡登山没有把故事叙述好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美人可能是真的美人(据说是当时西南联大的校花,但从文章的插图里看不出 来),沧桑却一点都不觉得。本来拟好了另一个很损的题目,后来想想,为了不唐突老人,就还是不说为好。

2007-06-06

海龟就是好过土鳖

欧洲联赛一结束就再也没有注意过足球,今天打开新浪看体育新闻(包括一些旧闻):一边是朱广沪的国家队被美国4:1羞辱,之前他们连对泰国队都好意思输;一边是杜伊带着国奥打土伦,平葡萄牙,胜荷兰和加纳。

朱广沪他为什么就那么猪呢?没眼看!

2007-06-05

看完“快男”看“维纳斯”

“快男”虽然容易引起歧异,但节目本身还是很好看的。有出色的创意,有精彩的点评,有幽默的主持,选手自身也各具特色。在“超女”热火朝天的时候,原来男人选秀也可以这样引人入胜。想起两年前,到河源出差,正是“超女”进入最后冲刺的时候,没想到伟大的FT同学的故乡的酒店,居然没有湖南卫视,不得已我和另外一位同事跑了几家网吧企图能看上网上直播,遗憾的是最终没有如愿。至今我还保留着那里几家网吧的上网卡。

星期六晚上,中大在永芳堂前举行第21届维纳斯比赛。老早以前就想办法弄了两张票。因为记忆里这是一个精彩的比赛,曾经在大学低年级(大一还是大二)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实际的情况跟回忆有很大的距离,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惊喜,跟前一天的“快男”就有天渊的差距。想想这也难怪,连PH都可以获得冠军的比赛能有怎样的水平,就像小的都可以上“同一首歌”,这样节目还有谁看呢?

2007-05-30

推荐一个论坛

中大中文系的中国文体研究中心论坛,中国文体研究中心的主任是吴承学老师,新晋的长江学者,据说在文学研究领域的长江学者,只有陈平原、陈思和、王一川和吴承学,其他三位都是现当代文学或者文艺理论的,只有老师是古代文学的。自我意淫一下,四个人里面三个广东人,一个四川人,陈思和是广东番禺、陈平原和吴承学是广东潮州的双子星,论坛上有人说这是“南吴北陈”,王一川是四川沐川人。

学生灌水大家都很熟悉了,老师灌水其实也很好玩。顺便暴露一下这个论坛上一些熟悉老师的id或马甲:瀛生——吴承学,无事三分醉——彭玉平,敲边鼓——谭步云(疑似),倜牧师——魏朝勇,燕云子——张海鸥。

2007-05-24

干得比男人好的女人

521的《三联生活周刊》做了“互联网时代的杂志”的专题。其中有一篇苗炜的《徐静蕾的<开啦>:一本杂志的诞生》。《开啦》现在已经出到第2期,我从电骡拉下来,第一期是重头是“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第二期主要说的是女权主义,作者中有张颐武、陶东风等,让我惊讶的是居然有梁文道,可想而知,老徐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据说她的博客是世界上点击量最大的博客。

读书时候从同学处借来了《将爱情进行到底》,利用非上课的时间,没日没夜地看,从那时起知道有徐静蕾这样的一个人物,后来她拍戏、导演、写博客、出书、建网站,现在又弄杂志,平时喜欢读《万象》杂志,十足一个才女形象。所谓一个出名的女人背后有一大堆优秀的流氓这句话可以从徐静蕾身上得到印证。从一些迹象可以看出徐静蕾跟王朔和韩寒这两个不同年龄层次的流氓代表都有着不错的交情,包括现在她弄到了曾经“动物凶猛”的梁文道为她写稿。

“开啦”是个以为深长的名字,跟她的“鲜花村”网站有关?据说另外两个厉害的女人也有两本电子杂志,分别是杨澜的《澜》和鲁豫的《豫约》,似乎都只得一看。

这些女人干得都比很多男人好。

2007-05-23

令人发指的青春

过去的周末,一群人在GZ L Sir的组织下到DG H Sir那去体验生活。

两个星期以前,L Sir发来短信说,要组织大家去DG,后面加了一句:毕竟H Sir要结婚了。我至今没有想明白这句话里副词“毕竟”背后所要表达的意思。最后的情况是,被组织者最终都先后按计划出发,而组织者L Sir却因需要加班而没法及时赶到。

DG的夜晚除了唱歌喝酒还能做什么呢?仿佛又回到了读书的时候。一起唱歌的有老W的研究生同学,有着彪悍的体魄、闪亮的人格和浩荡的酒风。坐定不久,他就对大家说,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师弟,他请大家每人干他一杯。之后,在不知道酒过多少巡之后,他起身唱歌了,一曲《花房姑娘》唱得荡气回肠、高亢激扬。随着节奏,浑身颤抖,就像某些人在某些特殊时刻一样。引得维纳斯冠军疙瘩按捺不住,拿起话筒唱起和声。接近十一点的时候,H Sir传来消息,L Sir趁着加班空隙拟从GZ赶赴DG与大部队集合,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到来,这时江红同志已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轰然倒下,几近不省人事,以至于一点后回酒店开房的时候把“双人床”听成“双人房”,害得我就这样和他同床异梦到天明。

纪德说:这个“嚼着玫瑰花瓣的夜晚”!我想起了读书时候整个宿舍的人上九楼天台去喝酒,半途已经晕晕糊糊,某些同志站在水管上,掂高身体的某个部位,以满足从上往下撒尿的要求,回去时所有人都酩酊大醉,第一个上床的人没有认好自己的床铺,第二天八个人没有一个人睡在他自己本来应该睡的位置上。

这种日子很难有。这让我想起了梁文道。很久没有看“锵锵三人行了”,一则以时间不够,一则以兴趣不高。总是找不到窦文涛、许子东、梁文道三条友一起吹水的感觉。事实上,相对于许,一开始我对梁并没有特别的或好或坏的印象。直到后来,看到一个叫邓小桦的整理的《动物凶猛——梁文道令人发指的青春》这篇关于梁文道的故事和梁自己的《放纵也是一种博雅教育——起码在我身上》的文章。在他自己的文章里,他引布厄迪的话说,在大学里不大计较成绩,喜好艺术文化等校外活动,以研究没有实用价值的学问为乐的,往往是中产阶级小康之家的成员。的确,这种活本来就该由L Sir和小言这样的人来干,干什么非要到衙门里当差或者跑到英国去呢?

动物凶猛——梁文道令人发指的青春

整理:邓小桦

94崇基哲学系毕业的梁文道,素以奇行怪事闻名中大。即便如此,在牛棚书院里他开始叙说的那一刻,还是没有任何迹象暗示他大学的青春,如何令人发指。

我是90年入大学的,在学时并非积极的社会运动份子。那时我们比较接近港大所谓的逍遥派——但我们的逍遥并不是去舞会那种。我们是一班念哲学的人,自觉很与别不同。一方面看不起别系,给他们改花名(例如GPA=猪标A);又不满自己系内一些认真念书的乖同学,觉得他们可笑,有些教授明明不好还这样读法,不是做学问。一方面又觉得做学问很神圣,但做学问不是考试考得好、功课做得好这么简单的。我们倚赖的是与师姐师兄师弟师妹一起搞的读书会,像新马克思主义、诠释学、后现代主义、或者笛卡儿之类,觉得「咁样先系波」。我们又不喜欢搞学生会的人,常常嘲笑和玩弄他们(见后文)。(问:为什么不喜欢学生会的人?)因为觉得他们很无谓:我不否认学生会要关心社会,但问题是学生会和整体大学生的距离很远,作为代表大学的学生组织,却从未认真搞好过认受性的问题。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觉得好像在大学里,做什么都不是。于是就几个焗埋一齐玩。

学问,神圣得像《龙虎豹》

Being and Time时,我们觉得那些书很神圣很宝贵,要包好。有些同学很严肃地用包书胶包,我和一些朋友则用《龙虎豹》的内页包《存在与时间》,持之上课,以示嘲弄。

那时我们上课很求其,因为觉得那些课无聊,就玩花样,包括躲到课室最后一排去玩火机。后来发现这样太无聊了,还上什么课呢,不如不上。后来发展到,连其实挺好的课都不想去上了,唔知点解。但其实又很想上,于是一班人约好一起上。但班友又衰格,成日放飞机。最后演变成几乎完全不上课。后来有人说你不应该常常不上课,我说不是不想上,是不记得。他说写下不就可以了,我就把每天的时间表写在白T恤上,「T 3-4 Lady Shaw」这样,不记得就查看件衫,大家看见又会提醒我,每日换一件T恤,真是很方便。

我试过去考试,如果觉得试题出得不好,就在答题卷上质疑试题,把试题修改,再回答,答又是答我自己的答案。当然不合格。大二曾差点因为成绩太差而被踢出去。当时我最讨厌一科崇基的「大学修学指导」,教人怎样读大学,每个一年级生都要上。郭少棠等就会教你什么是大学理念、怎样写论文等等。我很讨厌这科,重修了三年。第三年是张灿辉教,他对我说:「唔该你啦,你今年再唔合格就毕唔到业o架喇,唔可以咁o架,你都第三年了,呢个系一年级既coursesuppose你读完呢个course先知点样读大学o架。」

当时我常泡图书馆,用荧光笔间图书馆的书。我一年级时还很天真,说这样不太好吧,但有个助教却说,这样才好,给别人指示重点。我想想也有道理。有段时间很多人偷书,我们觉得偷书很无良,我们就送书给图书馆。送的是《龙虎豹》,自己出钱钉装,硬皮,烫金,译成英文「Dragon Tiger Leopard」,放在哲学书堆里。还帮它做了图书咭,让它可以被查到。

当时我们很讨厌学校的大学书店,将它卖的一些渣书,放到没人找得到的角落;也藏一些好的,一年级时藏的书到三年级还能找到并买回。那时没有barcode,英文书的价钱都是用铅笔写在书后面,我们就用擦胶——当然是店里的擦胶——改个便宜的价钱,才去买,好多书都是这样买回来的。

春风化雨念师恩

当时校长、院长都对我们很好,尤其崇基院长沈宣仁。我记得崇基校庆时我们玩一些无聊幼稚的游戏,例如在水枪里放入一些会褪色的游墨水,见到沈宣仁便大叫:「喂院长,睇野呀!小心呀!」就射佢。他穿白衬衣。

崇基同学与院方之权力关系似乎常有拉锯。993月崇基毕业拍照日,校方与各系会约法三章,不可放炮仗,否则会扣起搞手们的学生证。但有工程系搞手就铤而走险,在近两百人面前大放七呎长炮仗,然后四散。事后,据闻校方扣起所有搞手的学生证,希望寻出凶手,但亦不果。

我们夜晚也会潜入教授的房间,看有什么好东西。(问:有没有拿走?)我们不作兴拿东西,我们喜欢放东西,送东西。譬如喝了一半的牛奶瓶。

冯景禧的电梯口都有一排排的水牌,标教授的姓名和办公室房号。我们讨厌某些教授,会把他的水牌弄断,又或者干脆抽出来让它消失;等到换上了新水牌,再把旧水牌插回去,那样上面就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水牌。总之要让大家知道呢条友有D古怪。

新亚人文馆九九年装修,新的水牌将「人文馆」写为「人民馆」,比梁文道所为更具颠覆性。钱唐牟诸位新儒家学者,因反对大陆赤化而徙居香港,致有新亚书院之创立。想其之于泉下,对「人文」变为「人民」,亦难免不能释然。

那时赤坭坪很多人养狗,有些狗会在冯景禧楼下等自己的主人——我是那时认识卢思骋、施鹏翔他们,我们常拐带他们的狗上四楼。狗常和中文系、哲学系的老师一起坐电梯,他们一脸惊疑。我们给牠水喝,带牠逐层散步。牠自己跑到楼梯间拉屎,我们也不知道,看见时说:「呀,拉屎呀?由它吧。」

上郭少棠的课时,我们像中学一样,最坏的学生都坐到最后一排,看见头几行有个英文系的女孩挺漂亮,便用纸仔扔她,大叫「喂靓女!阵间睇戏o岩唔o岩呀?」然后郭少棠就会站在我们后面,说:「好o勒下!呢几位哲学系既同学唔该你地出去o勒下!唔好入黎喇。」

有些教授是传媒明星,常接受传媒访问。我们又很不喜欢,于是扮传媒去访问他。有次玩电话访问打到一名教授家,指南丫岛发现了一条村,姓蓝的,还处于明朝的世界,不知有现代社会,女人还在扎脚,问他有什么意见。那是凌晨三点多。该教授怒道:「没什么意见!」就挂了线。我们把过程录了音,第二天在他课上播。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当时我们的生活习惯大概如此:以宿舍为核心,没宿舍的人就屈蛇。我住过神学楼和文林,其实两座宿舍都是以清静闻名的,[3]宿生都乖乖读书,但我入住之后环境就很大变化了。我住文林的时候,当时和舍监(已故的心理学系梁展鹏教授)很唔妥,就搞很多花样,例如在门口贴裸女海报,适逢开放日家长要来参观。舍监来叫我们不要这样做,我们不肯,于是他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海报撕掉,我们当然再贴。他敲门叫我把它撕掉,我说你不喜欢它什么呢,他说有伤风化,我就说咩系风化先。他辩不过我们,说「总之我唔锺意佢露三点」,结果我和同学拿枝箱头笔,在裸女身上画上胸围底裤(问:空心还是实心的?答:实心。),「咁样得唔得呀?」

有关宿舍的宁静与否,大家可以遥想98年某夜:一班应林堂男生就抬了扩音器及咪到宿舍天台,狂嗌粗口十多分钟,直至有人投诉才逃走。每年崇基的傅元国杯完结后,某崇基宿舍的舍监都会很豪爽地邀请宿生食宵夜,筵开五围——即使每台吃几百元,也是千多元找数。但有一年,一班波友出现,大叫鲍鱼仔、赖尿虾、炒牛柳之类贵价食物,单是一台人便吃了千多元。舍监找数时面都黑晒,一声不响。翌年这位舍监再请食宵夜时,就改为资助每台二百元,余数由食者自付。据说,这位舍监平日也不太得人心,有一次他房门的匙孔被人填满万能胶,被迫要破门才可入屋。舍监与宿生间之关系可谓耐人寻味。

保安组也认得我们,因为我们常常破坏公物。有一次庆祝我生日,烧野食,就去当时建造中的海洋生物中心地盘,托了一部铲泥车回来,到神学楼天台烧烤。有时走到海边,剪开人家的铁丝网,破坏人家的艇,又试过弄断一棵树。那时保安组常常抓我们,查我们的学生证,后来熟了,远远的就招呼:「喂哲学系的!」据说当时的系主任刘述先也觉得很尴尬,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那时我们的助教也是这样,都抽烟,冯景禧四楼整层一股烟味。石元康先生最疼我们了,我们常到他房去煲烟吹水。[5]那时日间就叼着口烟,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晚上就在走廊踢球,打破玻璃。还射飞标。放置一个装满啤酒的雪柜队啤。

现在石元康先生还会打开门抽烟。那时我们一班人都抽烟,会在大学所有不准抽烟的地方抽烟,例如canteen。(问:怎么可以不赶你们出去?)我们多人,又粗口烂舌,别人很惊。有人走过来说这里不准抽烟,我们就啤住佢,照食,接着他就会很惊慌地走开。

我们也试过晚上去荷花池游泳。有些同学比较好「呢味」,我们就去「捕」佢,见他差不多游回岸边时,我们一班人就向着他撒尿。后来也有人晚上改去中大泳池裸泳。九九年夏,中大学生会有两名干事,开完会后因心烦气闷,亦跳下泳池畅泳。一人不理其女性朋友于岸上喝骂,只着内裤下水;另一人较为腼腆,不脱外衣裤。其后半裸泳者大呼「好正」,全副衣装者则几乎溺水。可见梁文道等人裸泳之高瞻远瞩。

夜晚我们又很作兴到大埔道走,因为那里没什么人,就在路边扮睡觉。听说有人真的拿了被子枕头在大埔道的马路上睡觉,差点被车辗死。大埔道马路旁的山边有些铁梯,我们试过爬上去上面,有巴士驶过时便马上对着它撒尿,看能不能淋上巴士顶,有时风向对了,是可以的。(问:那时冷气巴士不多,坐上层开窗的人大概多得你们不少。)想起来真是很贱。

我是流氓我怕谁

我们有些人,根本就是从中学开始惯了欺负同学的,上来大学后继续虾虾霸霸。我们曾经思考过,中学不是有人在校门口「捕」人令人很害怕的吗,为什么大学就没有这文化呢,应否把它延续呢。试过有次,听说联合伯宿有个人很讨厌——其实我们完全不认识他——我们就去伯宿找他晦气。他可能闻风躲起来了,我们就逐间房拍门,要摷佢。最后还是找不到,就在伯宿的墙报板上钉了张纸:「xxx,小心D呀!系中大见到你,见镬打镬呀!」(问:那即是最后也没有发生真正的暴力?)也试过真的打人,念研究院的时候。那人在小桥流水被我截住,浸佢个头落水,打佢。好暴力。

我在神学楼住的时候,房门口挂了一把刀。也有人在宿舍里打沙包练拳。有次一个师弟,他的咸书借了给人,但对方不还,他就来找我。那些咸书是我借给他的,唔还即系落我面o者!于是我用报纸将牛肉刀卷了,插在腰后,就去应林堂找那人。后来一见,原来是认识的,不过不知名字而已,当下一切没事,大家坐下玩乐。我师弟尾随而至,被我训斥:「借D书俾你都睇唔住,唔好同人讲跟我呀!食屎啦!」

我们又认识过黑社会。那人是我同房(亦读哲学)的一个朋友,常旁听哲学系的课,又认识很多沙田马鞍山的大佬。那时他面对一个很大的挣扎,就来问我们这些读哲学的,看能不能帮他解决这些人生问题。那时廉署说想聘请他,因为他熟悉小区关系;另一方面,马鞍山有个大佬话俾成条村佢睇。到底系去马鞍山睇条村好定系入ICAC好?(问:你们叫他去睇村吧?)那当然。他很打得,很多大佬都是他师弟。试过晚上在荷花池畔,我们会练爆樽,将canteen外的空樽整箱整箱拿去爆。弄伤要去clinic,去多两次之后,clinic中人也全认得我:「又是你!又是碎玻璃黐在伤口上。」(问:为何不能制止你们?)大学没有训导。顶多把我踢出校。我试过明明是左手弄伤了,跑去问刘创楚说他那科考试能不能延后,我骗他自己是左撇子。

学生会克星

我们喜欢玩弄学生会的人。那时要在火车站旁那条走廊贴海报宣传活动,必须盖上学生会印。我们就趁晚上无人,开了学生会的门锁,用他们的资源。例如用学生会的笔,在一些海报上写一些无聊句子,(问:例如?)「万宝路,醇和好烟味」或「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之类,盖上会印就拿去火车站贴。[7]别人会想这是什么呢,为什么常常贴这些东西呢。学生会当然发现不妥,那时谭骏贤(92学生会会长)来问我「做咩呀」,我话「冇呀,做咩呀,问咁多做咩呀!」现在谭骏贤和我挺要好,但当时我想他很不喜欢我们。(问:他们已经知道是你们做的了?)知道啦,还有谁呢,这么无聊。真是很无聊。

94年中大学生报有报导〈二百多同学被作弄,海报恶作剧惹公愤〉:校园中曾见有「性爱心理学讲座」的海报,嘉宾乃顾修全与锺淑慧。二百余同学受到吸引,前往出席,苦候良久,不见半个人影。不知这张海报与梁文道等人有否关系。

后来我们终于想不如玩大佢,就召合志同道合的别系别院同学——那时经济系有些人也很坏,后来最坏的都去了当差,不知何解——93年组庄参选学生会。我们政纲的第一点是:若成功上庄,就全民投票解散学生会,我们已算好了每位同学可以分回多少会费,很笋的,赢梗啦。正经参选的那班人就很惊,想来找我们共商国是。

曾经有一段时间很流行小报,我们觉得自己是吟游诗人,也出了一份《吟游诗刊》,当然是晚上潜入学生会用他们的复印机大量复印的。譬如有一个「边塞诗专辑」,是歌颂中大保安组的,说他们「一出四条柱无故人」之类。

鳄鱼泪(又名:小动物之爱)

我当神楼楼主时,还让大家养小动物。例如我在街上捡只猫回来养,后来很多人都养猫。有人养鱼,一位哲学系同学连床也拆掉,整个房间都是鱼缸,他睡地上。据说隔一两个月,清晨三四点他会到花墟卖鱼苗。(问:此人名字?)林仕恒。有人养鸡。鸡在走廊上走来走去。(问:大鸡还是小鸡?)小鸡养成大鸡。后来因为鸡太吵了,便放牠到小桥流水处,据说后来让工友捉回家去,吃了。(问:有没有不开心?)都有啊,于是便再养,说算了在下面

养几只给大家吃吧。有人还曾收养过一只刚出生的小鹰,从巢上掉下来的。念研究院时我自己收养过幼鸽,大家一起在学校里,教牠飞。还真有人大叫「我示范给你看!」然后张开两手扮扑翅。

神怪集团哲学系(或:集体的吊诡)

我们有队band。唱Led Zeppelin,也唱Eagles。崇基不是有校庆、歌唱比赛吗,别人都正经地唱,我们就只有一个人在前面唱优客李林,后面的人就走来走去、踢波、拖地,还戴着金色假发。在Chapel,别人唱混音圣诗,我们就唱国际歌,有成队band,有结他。后面有个大十字架,我们唱到「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就脱下上衣抛向十字架(但不够力丢不上去),露出肥肉,拔出皮鞭(皮带?)大力挥舞。(问:怎样可以及时脱掉上衣?)差不多时间大家就已开始准备。当时连沈宣仁都话「好o野」也有一年全哲学系正正经经唱歌,唱的是绿宝橙汁的广告歌(「绿宝橙汁解渴顺喉/绿宝橙汁清新感受」),全曲不足15秒,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短的一首参赛歌曲,别人还未听清楚我们已经下台了。

当时我们哲学系学生都有很多奇怪志愿,因为念哲学都不知将来可以做什么。我自己就曾在大埔酒吧认识一位大佬,他力邀我去帮他睇住盘数。听说有一位师兄,他副修法文,有一天突然不读了,留下一封信给教授,说他要到非洲某个讲法文的地区,替当地土著和讲法文的人翻译。但是,他既不懂法文,又不懂当地土著的话……不过,据说过几年他真的去了。又有一位师兄,很想做牛仔(cowboy),毕业之后写了很多求职信到美国的牧场,现在不知怎

样了。我有一次在火车上遇到一个当年的同学,问佢呢排捞紧乜,他拿了一迭相片出来给我看:「正野呀!」我一看,是那些庙街卖的假金捞、假伯爵表,哗呢D真系罪犯黎既。还有一个数学系的朋友,常来旁听哲学系的课,他现在牛棚附近做保安员。他最喜欢维根斯坦,在网上开了个维根斯坦讨论组。(问:哲学系94年毕业的一位女学生,好像是全港第一位赛马女记者?)我知,那是师姐O仔嘛,好friend架,一年级时她常带我们出去饮酒。她在大学时已赌得很劲。崇基近嘛,也有同学早上去看晨操。有个同学,书架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本本的剪贴簿、笔记本,全是他的心得和剪报。后来他住到青衣,在青衣教中学,听说他三年没有离开过青衣岛,每天只去马会和学校。

赌马有很多派别,晨操派、往绩派、血统论、内幕消息派,我们系里什么派别的都有。有些同学喜欢看西报(英文报纸),因为西报科学,讲血统和往绩。但我这种间中玩o下的,就喜欢玩内幕消息,比较有趣。马经里有「舞小姐手记」,声称是一个夜总会的大班写的,内容完全不提赛马,只写「woo今晚保罗少又来了,唉呀买起了翠妹同小河几粒钟了」,那你就知是叫你买翠河,某场某金额。(问:准否?)一时时啦,准起来很离奇。喜欢赌马的人赌到发癫,发梦都会梦到,好像报梦一样。一次有个同学说有仙人向他报梦,某只马头场就要落重锤,独赢。但仙人所说的那只马是不存在的,香港根本没有这只马。但一个月后,那只马真的来了香港,名字一模一样,你话坚唔坚先?买唔买先?梗系老x都买啦!就中。

有同学喜欢晚上坐小巴到旺角雀馆打麻将赚钱。我们个个都想赚钱,有很多外快。有位哲学系师姐的姐夫做家俬厂,便找我们一班师兄弟去做咕喱搬家俬。当时有个师兄在德国读博士,他说有个德国朋友经过香港,想打打工赚钱,叫我地俾条路佢行。我们便带这位也是读哲学的德国朋友去做咕喱。你想象一下,街边一班人赤着上身,露出肥膏,叼着口烟,搬家俬上酒楼,但讲英文。而且那时很开心,因为可以讲粗口;最喜欢发穷恶,例如有阿婶阻着楼梯,就喝道「X你行XD啦阿婶,撞X死你呀!」搬运非常好赚,做得晚了还有老板请吃宵夜。又有体力劳动,觉得自己很无产阶级。

有个同学,他在canteen只吃菜不吃饭,我们路过,问他何解,他说他很怀疑那些饭的存在。我心想你又不怀疑那些菜的存在?但也没有和他争辩。有个朋友是一名诗人,又很大只。他常常站在新亚山头,望着吐露港,一站7小时。路过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构思一首新作。(问:那为何要练大只?)我们也问过,他说:「我的诗也在我的肌肉里面。」其实滚下新亚斜坡并非我首创,而是听说以前有位师兄做过,觉得好玩,便试试。那时用两条棉被裹着自己,绑好,我宿友在旁支援,见我大叫「喂就黎撞埋去勒!」就冲上来踢过去。没滚几步已经晕得要命,太辛苦了,不会再做。

我们讨厌集体,校庆时大家为自己所属的团体高叫各种口号,什么「应林大哂」、「何宿大哂」,我们总是叫「十三苑大哂」。十三苑是教职员宿舍。

我们重视「传承」,为什么之后会有这么多师弟跟着我们一起做这些事呢,就是因为我们热心参加细O'camp,向他们灌输我们的传统和精神,然后就会带他们出去搞。我自己一年级的大O'camp反而没有去,因为那时我寄住在赤坭坪,认识很多人。后来则是夜晚回赤记,日间去玩O'camp,今天玩崇基,明天玩新亚。别人问:「咦昨天你怎么没来?」我说「系啰!我今日先黎join呀!哎呀,点呀?」去遍四书院O'camp,看看有什么靓女,到处问人拿电话。

每年的大O'Camp,崇基的迎新营搞手都会在火车站出口摆起多个摊位,公然大玩新生。当新生步出火车站,就会有搞手问你是否崇基人,答「是」者将获贴一张贴纸。走过马路旁两则的摊位时,身上有贴纸的新生便会被人带去排队验尿和申请图书证。他们大都怕执输,所以眼见人龙很长,也会照样排队。据亲身经历者称,有一傻仔验尿后从屏风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杯极品,大家都弹开。又有搞手会叫你做一张问卷,问你几多岁?拍了拖未?有没有性伴侣?多少个?一周做多少次?是否时常手淫?另外,有搞手会扮成死飞仔,专门截停较文静的新生,仲话入大学一定要有人照,所以要交360元入会费,迫你跟大佬,驳咀者就交3600元。当然,飞仔收了的钱会在迎新营完结前发还给新生。而大会亦会鼓励新生们,说「大学生要学习独立面对问题」。

那时因为不上课,我们睡到两三点才起来,去CC canteen吃我们的早餐。我们不喜欢坐对着荷花池那边,喜欢坐到山边,好抽烟。那时崇基还有啤酒卖。我们每人手持一枝青岛、生力,与清洁组、渠务组的阿叔们混得极熟,大家一起饮酒刨马经,分析赛果。黄昏时我们会各自修行,我多半是去图书馆。晚上再吃点东西,大家就去吹水、打牌、操啤、睇咸书、在宿舍煲烟(问:怎样可以在宿舍煲烟而不被警告?)。我三年级时回到神学楼住,很受欢迎,被选为楼主。我便宣布,大家可以抽烟。

那时晚上的主要活动是到大埔食宵夜,饮酒。到凌晨三四点左右,便一起从大埔回中大,步行。边走边唱,什么都唱。有时一起将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哼出来,每人扮不同乐器,有时唱张学友。难得六、七点回到学校,便吃过早餐上早堂。教授都会很惊,成个学期都未见过我o地,点解会上早堂呢。

那时我很喜欢看漫画,像《古惑仔》,现在还在追。床底下是一箱箱的漫画书,还会常常拿出来回味。到毕业的时候,看着几万本漫画,拿不走了,唯有送给后人吧,我们万几本的青春啊。

问:毕业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以后都不能过这种生活了」,以致很伤感的感觉?

答:我不知别人怎么样,我自己就不怎么伤感,因为当时在外面已经有很多搞作,觉得一定可以有类似或更好玩的事。

放纵也是一种博雅教育——起码在我身上

梁文道

什么是大学?它就是中学和职场之间的过渡时间。在它之前和之后,是两套纪律严明的生活方式。而它则是一种不用早八午四朝九晚六,可以晨昏不分的生活。虽有上课的时间表,但没有铁一般的律条规定学生必须紧跟。对于中学生和大部份在职人士来讲,周六周日令人愉快,对大学生来讲却可有可无,因为他们大可把周一至周五安排得跟周末没有分别。在大学里头,课室外的轻松闲谈或许要比正式的导修讨论来得更有学术上的刺激作用。去图书馆读书固然可以是为了钻研课业,但若只是去闲逛瞎翻或者闭目养神,也没有人管得着你。别人上街看电影要等下班放假,大学生说去就去,只要有钱,就能十二点半直下九点半,把屁股黐在戏院椅子的口香糖上。

在我看来,真正使得出身不同、性格各异的一群年青人能被统称为大学生的,不是远离市区的优美校园,也不是深厚悠远的传统精神,而是这种工作/休闲区隔的彻底模糊,是社会生活里时间结构的瓦解与颠覆。这种大学生活的时间特性是大学对「学术自主」最真实的体验,也是一切「学生王子」等浪漫校园生活传统的物质基础。

如今很多人念兹在兹的「博雅教育」(Liberal Arts Education)常被认为是一种传统人文教育,其内容必定包括人文学科的经典和自然科学入门。这种思路着眼的是教育上「必须」的面向,强调每一个大学若要够格做大学生,「必须」得到某些知识,「必须」经过某种训练。但早在现代的LiberalArts Education之前,古希腊晚期和罗马帝国的时候就有Liberal Education的观念。这种「原型博雅教育」在斯多葛派的影响下,注意的不是学生「必须」获取什么,而是怎样「解放」学生。这里所谓的「解放」,指的是把学生从凡俗的定见之中解放出来,从一时一地的习尚之中解放出来,从束缚着自己的常识之中解放出来。这种教育不会像考驾驶执照般核定学生有没有某种资格,它更关心学生们的生活是不是「经过检验的生活」。用今天的话来讲,原型博雅教育的目的就是让学生更有批判和反省的能力。

我无力考究大学生活特殊的时间结构是否就是为了配合「原型博雅教育」,但从我个人的体验来说,四年的大学生活的确让我经历了未曾经历过的自由。我不想贬低中文大学给我的正式训练,但我的确能在它开放给我的自由时空里得到更多更充实的教育。有些教科书的内容我都忘光了,但我还得图书馆里某些过期冷门的刊物文章说些什么。部份教授的课我只上过开学那一节,但到老师房里抽烟聊天是我不会忘记的每周美点。至于为人处事,和同学们在夜间的校园里散步,到大埔宵夜喝酒,绝对比我参加过的任何社团活动更有教益。大学那四年,不只是扩阔我知识视野的轴心年代,也是我电影、戏剧、舞蹈、展览看得最多的四年。大学不只提供了必修的课程计划和形形色色的正式活动(例如宿舍晚宴糖水会),还给出了不遵从这些计划甚至反抗它的空间。回想起来,那时我刻意缺课走堂,藐视集体活动,是很幼稚很肤浅。但为了证明那种虚矫的姿态也有它合理的成份,我的确学到了一点批判的能力,就从批判自己身处其中的大学制度和似乎理所当然的大学生身份开始。这就是我受到的博雅教育;也是我最感激中文大学的地方。它不像某些大学那样像中学。但愿我不算太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当然,今天我也明白那些逢课必到,死命苦读以求成绩更好的同学,并不值得我当时那么鄙视。我走过的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该去走都能重复的。因为对大部分人而言,用功念书做个好学生是必然的。大学到底是一个促进阶级向上流动的地方,很多人读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可以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自然、合理,甚至神圣。像我这般风流地大谈自由和批判,无非是种运气。正如布尔狄厄(Pierre Bourdieu)所说,在大学里不大计较成绩,喜好艺术文化等校外活动,以研究没有实用价值的学问为乐的,往往是中产阶级小康之家的成员。在香港这未必全对,但在我身上它却是真理。我的出身,我在大学里的生活方式,应该让我更清楚自己欠这个社会什么。而这种反省的起点就是我离开大学校门的那一刻,毕竟博雅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有一个自省能力的人。不是吗?

2007-05-20

日课2 Literary Theory:An Introdution

This, in effect, was the definition of the ‘literature’ advanced by the Russian formalists, who includes in their ranks Viktor Shklovsky, Roman Jakobson, Osip Brik, Yury Tynyanov, Boris Eichenbaum, and Boris Tomashevsky. The formalists emerged in Russia in the years before 1917 Bolshevik revolution, and flourished throughout the 1920s, until they were effectively silenced by Stalinism. A militant, polemical group of critics, they rejected the quasi-mystical symbolist doctrines which had influenced literary criticism before them, and in a practical, scientific spirit shifted attention to the material reality of the literary text itself. Criticism should dissociate art from mystery and concern itself with how literary texts actually worked: literature was not pseudo-religion or psychology or sociology but a particular organization of language. It had its own specific laws, structures and devices, which were to be studied in themselves rather than reduced to something else. The literary work was neither a vehicle for ideas, a reflection of social reality nor the incarnation of some transcendental truth: it was a material fact, whose functioning could be analysed rather as one could examine a machine. It was made of words, not of objects or feelings, and it was a mistake to see it as the expression of an author’s mind. Pushkin’s Eugene Onegin, Osip Brik once airily remarked, would have been written even if Pushkin had not lived.

Formalism was essentially the application of linguistics to the study of literature; and because the linguistics in question were of a formal kind, concerned with the structures of language rather than with what one might actually say, the Formalists passed over the analysis of literary ‘content’(where one might always be tempted into psychology or sociology) for the study of literary form. For from seeing from as the expression of content, they stood the relationship on its head: content was merely the ‘motivation’ of form, an occasion or convenience for a particular kind of formal exercise. Don Quixote is not ‘about’ the character of that name: the character is just a device for holding together different kinds of narrative technique. Animal Farm for the Formalists would not be an allegory Stalinism; on the contrary, Stalinism would simply provide a useful opportunity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n allegory. It was this perverse insistence which won for the Formalists their derogatory name from their antagonists; and though they did not deny that art had a relation to social reality – indeed some of them were closely associated with the Bolsheviks – they provocatively claimed that this relation was not the critic’s business.

2007-05-18

日课1 Literary Theory:An Introdution

By Terry Eagleton

Introdution:What is Literature(1)

If there is such a thing as literary theory, then it would seem obvious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called literature which it is the theory of. We can begin, then, by raising the question: what is literature?

There have been various attempts to define literature. You can define it, for example, as ‘imaginative’ writing in the sense of fiction – writing which is not literally true. But then the briefest reflection on what people commonly include under the heading of literature suggests that this will not do. Seventeenth-century English literature includes Shakespeare, Webster, Marvell and Milton; but it also stretches to the essays of Francis Bacon, the sermons of John Donne, Bunyan’s spiritual autobiography and whatever it was that Sir Thomas Browne wrote. It might even at a pinch be taken to encompass Hobbes’s Leviathan or Clarendon’s History of the Rebellion. French seventeenth-century literature contains, along with Corneille and Racine, La Rochefoucauld’s maxims, Bossuet’s funeral speeches, Boileau’s treatise on poetry, Madame de Sévigné’s letters to her daughter and the philosophy of Descartes and Pascal. Nineteenth-century English literature usually includes Lamb(though not Bentham), Macaulay(but not Marx), Mill(but not Darwin or Herbert Spencer).

A distinction between 'fact' and "fiction", then, seems unlikely to get us very far, not least because the distinction itself is often a questionable one. It has been argued, for instance, that our own opposition between ‘historical’ and ‘artistic’ truth does not apply at all to early Icelandic sagas. In the English late sixteenth and early seventeenth centuries, the word ‘novel’ seems to have been used about both true and fictional events, and even news reports were hardly to be considered factual. Novels and news reports were neither clearly factual nor clearly fictional: our own sharp discriminations between these categories simply did not apply. Gibbon no doubt thought that he was writing the historical truth, and so perhaps did the authors of Genesis, but they are now read as ‘fact’ by some and ‘fiction’ by others; Newman certainly thought his theological meditations were true but they are now for many readers ‘literature’. Moreover, if ‘literature’ includes much ‘factual’ writing, it also excludes quite a lot of fiction. Superman comic and Mills and Boon novels are fictional but not generally regarded as literature, and certainly not as Literature. If literature is ‘creative’ or ‘imaginative’ true, does this imply that history, philosophy and natural science are uncreative and unimaginative?

Perhaps one needs a different kind of approach altogether. Perhaps literature is definable not according to whether it is fictional or ‘imaginative’, but because it uses language in peculiar ways. On this theory, literature is a kind of writing which, in the words of Russian critic Roman Jakobson, represents an ‘organized violence committed on ordinary speech’. Literature transforms and intensifies ordinary language, deviates systematically from everyday speech. If you approach me at a bus stop and murmur ‘thou still unravished bride of quietness,’ then I am instantly aware that I am in the presence of the literary. I know this because the texture, rhythm and resonance of your words are in excess of their abstractable meaning-or, as the linguists might more technically put it, there is a disproportion between the signifiers and signifieds. Your language draw attention to itself, flaunts its material being, as statement like ‘Don’t you know the drivers are on strike?’ do not.

庆祝罗马捧得意大利杯

高中时宿舍有一位同学参加校运会的长跑比赛(不记得具体是几千米)。比赛刚开始,他就使尽吃奶的力气,一马当先跑在前头,并把这种优势保持了一半的赛程。正当我们啧啧称奇:这家伙究竟是平日里深藏不露,还是比赛前吃了什么过期春药,居然用短跑冲刺的速度来跑中长距离的比赛?这时候,他整个人突然萎了下来,用散步的姿态坚持完剩下的比赛(他身上有坚持到底的闪亮美德)。对于这种疯狂的行为,事后他的解释是:无论结果如何,毕竟我有大半的时间是处在第一的位置。

大学时有一位师兄喜欢下棋也喜欢看别人下棋,无论是他自己亲自上阵还是在旁边出谋划策,只有看到有吃子的机会,他都会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吃了再说,也不管吃完之后局势洪水滔天。别人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时,他只有简约而不简单的三个字:图个爽。

我自己玩游戏的时候,只要是这个游戏有作弊的方法,我总要不遗余力地将其派上用场,然后把电脑打得落花流水。这种自欺欺人的自我意淫,每每让我暗爽无比,当然也受到了很多有游戏道德的人的BS

我在追寻我之所以喜欢罗马的原因的时候,我想到了上面的三个事情。先看看罗马图个爽的时候干的好事,对于不可一世的国米,它可以在联赛中客场31干掉它然后再在杯赛中主场62羞辱它,可以在主场给当时尚且NB烘烘的巴勒莫一个40,也可以在主场对卡塔尼亚的时候打出70的悬殊比分,可以在欧冠中让人大跌眼镜地客场20战胜里昂,回到主场又21打败曼联,让人对其继续前进产生幻想。再看看罗马在爽玩之后莫名其妙萎靡不振的杰作,在30领先国米之后让后者43惊天逆转捧得超级杯,在客场17被曼联打得找不到北,在德比大战中03给同城死敌拉齐奥垫背,以2211分别在主客场被现在排名倒数第一的阿斯科利逼平,再以两个同样的比分被倒数第三的切沃逼平,又以11的比分平倒数第二的梅西纳,还以01的比分平倒数第四的雷吉钠。联赛排名倒数后四位的球队,罗马在他们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的好处。

昨晚,他们终于以74的总比分搞定国米,捧得了一个冠军奖杯。

等待下个赛季从头再来吧。据说到时也看不了英超了,正好一门心思看意甲。

2007-05-14

《嗜书瘾君子》


“瘾君子”《高级汉语词典》解释为“对吸烟者的戏称”。

现在这个词更多地用来指称吸毒者。事实上,很多东西可以让人成瘾,因而瘾君子也有很多不同的类型,比如抽烟、喝酒、打麻将、泡女(男)人。几年前回家的时 候,听说家乡有很多小孩子喜欢用一种叫联邦琵琶露的东东勾兑可乐来喝,据说完了可以欲仙欲死、爽入骨髓,很多人因此搞坏身体,甚至为了筹得瘾资,打家劫舍 最终锒铛入狱的也不在少数,这就更吸毒没什么两样了。前些时候,好像《南方周末》有过对此的调查报道。据说“人无痴不可与交”,然而痴过头了似乎也问题多 多,不好意思,这句话听起来带有强烈的深得辩证法精髓的政工干部的味道。
又据说,对书籍的嗜好过深也可以让人成为瘾君子。

美国人Tom Raabe(汤姆·拉伯)是这样一个人:a dedicated biblioholic, has taught Yankee sports to Australian high schoolers and worked for newpapers in Portland, Maine, and San Diego. In his book-free days, he was still able to travel and visited Indonesia, Singapore, India, Nepal, Afghanistan, Iran, Turkey, and Europe. For the last few years he has worked as a freelance editor and writer in Denver, Colorado, where he is now immobilized by his enormous book collection. 他写了一本书叫Biblioholism,译文出版社翻译过来叫《嗜书瘾君子》。有一天我在家里上网,看到有这样的一本书,赶紧下楼跑到书店要了回来,这种行为倒是很切合这本书的精神。

所谓“关于书的书”,不说汗牛充栋,至少也是得之不难。这本书的独特之处在于其没有一般类似书籍里充斥的“酸腐”之气。看看这本书的目录就可以感觉到作者的态度:的确是个爱书之人,却又敢于对这只几乎痴狂的行为进行自我解嘲。
前言
第一章 患者自白
第二章 病症剖析
 生理症状
 居住环境
 生活品质
 末斯病状
第三章 自行检测:你到底是不是瘾君子?
 毛病到底多严重?????? 
第四章 书籍简史
第五章 书痴乎?爱书人乎?
第六章 收藏痴
 书以稀为贵
 惟品相是问
 百善首版为先签名书、落款本与题字本
 讹误至上
第七章 旁症博瘾
 读瘾
 嗜书网痴
 学究
 葬书狂
 书刽子手
 书饕
第八章 伪瘾君子
 舌粲莲花
 架势十足
第九章 什么人买什么书
 “控制消费总额上限”型
 “控制单价成本”型
 “反正便宜绝不会吃亏”型
 “打落牙齿和血吞”型
 “不上长城非好汉”型
 “见风转舵”型与“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并发症
 “众人皆醉我也醉”型
 “虽千万人吾往矣”或“早别人一步洞烛先机”型
 “有志堪励直须励”型
第十章 梦幻书店
 整体环境
 品项货色
 从业人员
 旧书区
第十一章 阅读百态
 进餐用膳
 如厕出恭
 卧榻就寝
 行进移动
 工作协公
 置身非瘾君子家中
第十二章 甘为书奴无怨尤
第十三章 借、不借,学问大
第十四章 对症下药
后话
 逛书后、聊书
 买书与贮存
 阅读

最好玩的是第三章,作者出了几十道题目,就像现在很多心理测试一样,让读者测试自己的病情究竟有多重:是带菌健康者,还是病情初发期?是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还是直接就可以送入太平间?

在这本书的后话里,拉伯谈了很多所谓爱书人关心的问题,在这个数字时代,纸质书籍的命运到底会怎样?我的观点是:只要还有喜欢捧着书本阅读的人在,纸质书 本就不会消失;当这些人都死了的时候,那时活着的人爱看怎么样形态的书就看怎样的书,或者那时的人觉得坐在电脑前看着电子书才是最高雅的事情呢?就像几百 年前谷登堡发明金属活字印刷术,最终使书籍走入寻常百姓家一样,那时的“古董们”对这些印刷书籍是不是也深恶痛绝呢?

2007-05-02

为中华书局作广告

经过学而优的时候,看到有中华书局出的杨伯峻《论语译注》的大幅广告海报。和大学时候“经典导读”课程所用的《中国古典名著译注丛书》那个版本不一样,心想,这莫非是中华书局在出了于丹的《<论语>心得》这道甜点之后上桌的正餐,是漫长前戏后来临的高潮,心里在赞叹中华书局高明的营销策略的同时,也为严肃学术感到一丝的悲哀——要借助大众通俗的著作登堂之后,严肃的学术著作才能入室。

走进书店一看,才知道我的诛心之想其实是自作多情。原来今年是中华书局成立95周年。这本《论语译注》是该局为庆祝自己的生日推出的纪念版。在4月25日到5月3日这段时间里在学而优买足95元中华书局的图书的前95位读者可以获赠这本写着赠品的定价30元的简体版图书,同时还可以获得郭沫若、张伯驹、启功、袁行霈等人在不同时期为中华书局生日所创作的书画书签6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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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凑足所需数目,我挑了一直想买的杨勇的《世说新语校笺》4册和《洛阳伽蓝记校笺》2册,打折后刚好97块多元。到柜台结帐的时候,得到了服务员的称赞,她说这是这个活动开始以来,多于95元而又最接近95元的一个数目。(PS:这是学而优最漂亮而事实上也很漂亮的一个PPMM)。

事实上我刚好也一直想要《世说新语》和《洛阳伽蓝记》这两本书,可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版本,在当当上也看到过杨勇的这两个校笺版,但觉得太贵了,所以一直没有买。作者杨勇,在网上搜到对他的介绍:“杨勇,字东波,浙江永嘉人。香港私立新亚书院中文系毕业,香港中文大学文学士、香港大学文学硕士。曾行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助教、副讲师、讲师、高级讲师及台湾高雄师范大学研究所教授等职。现居香港,著有《世说新语校征笺》、《陶渊明集校笺》、《洛阳伽蓝记校笺》等。《世说新语校征笺》一书是宏制,在港风行几十年,现是研究《世说新语》必备书。”两书之前都有饶宗颐的序文,这两片序文也收在《选堂序跋集》里面,之前读过,可以作为这两本书质量免检证明。

从学而优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张今年(第12个)世界读书日的宣传单子,才知道把每年的4月23日定为世界读书日的原因,原来这一天是莎士比亚、塞万提斯的逝世的日子,也是纳博科夫等人的生辰或忌日,想想这些伟大的作家感情真好,不是同日生,就是同日死,尽管不同年。

去年广州发起“书香羊城”的活动,把每年的12月定为广州的读书月,不知道又是为了纪念谁?当然了,可能谁也不纪念,只是我觉得把整整一个月定为读书月太搞笑了。要说读书,那是一整年的事,一个月太少;要说纪念,一天就够了,一个月又太多。

2007-04-26

《名利场》的好莱坞

1995: “经典”
詹尼弗•杰森•利、乌玛• 瑟曼、妮可•基德曼、帕特丽夏•阿奎特、琳达•弗兰蒂诺、格什温•帕洛特、莎拉•杰西卡•帕克、茱丽安•摩尔、安吉拉•贝塞特、桑德拉•布洛克。

1996: “男人城”
蒂姆•拉夫、里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马修•麦康纳、本尼西奥•德尔•托罗、麦克尔•兰普鲍特、斯蒂芬•多尔夫、 乔纳森•斯卡奇、大卫•艾奎特、威尔•史密斯、斯基特•奥里奇。

1997: “下一波”
卡梅隆•迪亚兹、凯特•温斯莱特、克莱尔•丹妮丝、蕾妮•齐薇格、明妮•德瑞弗、艾利森•埃利尔特、扎德•平齐特、珍妮佛•洛佩兹、查理斯•塞隆、菲路安•巴克。

1998: “最热下一潮”
杰昆•菲尼克斯、文斯•沃恩、娜塔里•波特曼、吉蒙•休斯、凯特•布兰切特、托比•马奎尔、克莱尔•弗兰妮 、格瑞辰•摩尔、克里斯蒂娜•里奇、爱德华•弗朗、卢夫斯•塞维尔。

1999: “街区新人”
阿迪里安•布洛迪、桑迪•纽顿、莫妮卡•波特、瑞丝•维尔斯彭、朱丽娅•斯蒂尔斯、丽丽•索伯斯基、乔万尼•里比斯、萨拉•波莉、诺曼•里德斯、安娜•弗瑞尔、奥玛•伊普斯、凯特•哈德森、凡妮莎•肖、巴里•佩珀。

2000: “芳草闪亮”
佩内罗普•格鲁兹、威斯•本特利、曼娜•苏瓦莉、玛丽•谢尔顿、克里斯•克莱因、塞尔玛•布莱尔、保罗•沃克、乔丹娜•布鲁斯特、莎拉•温特。

2001: “杰出”
妮可•基德曼、凯瑟琳•德纳芙、梅丽尔•斯特里普、格温妮丝•帕特洛、凯特•布兰切特、凯特•温斯莱特、凡尼莎•雷德格雷夫、科洛•塞维尼、索菲娅•罗兰、佩内洛普•克鲁兹。

2002: “蓝色狂想曲”
克里斯滕•邓斯特、凯特•贝金塞尔、珍妮弗•康纳利、雷切尔•维尔斯、布兰妮•墨菲、塞尔玛•布莱尔、罗莎里奥•唐森、克里斯蒂娜•艾伯盖特、娜奥米•沃茨。

2003: “排行榜”
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哈里森•福特、杰克•尼克尔森、布拉德•皮特、爱德华•诺顿、裘•德诺、塞缪尔•杰克逊、唐•钱德尔、休•格兰特、丹尼斯•奎德、伊万•麦格雷戈、马特•达蒙。

2005: “非绝望主妇”
乌玛•瑟曼、凯特•布兰切特、凯特•温斯莱特、克莱尔•丹妮丝、斯嘉莉•约翰逊、罗莎里奥•唐森、章子怡、凯丽•华盛顿、凯特•伯斯沃茨、西耶娜•米勒。

2006: “浅滩的基础”部分
斯嘉莉•约翰逊、汤姆•福特、凯拉•奈特莉。

2007:
本•斯蒂勒、欧文•威尔逊、克里斯•洛克、杰克•布莱克。